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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与传播论文优选九篇

时间:2023-03-02 15:09:43

新闻与传播论文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1篇

一、文化融合与实现军事新闻跨文化传播的关系

新闻之所以具有传播功能,其实是依赖于它所承载的各种各样的文化。因此,军事新闻一般在采集以及撰写阶段都会适时地融入一些世界领先的军事文化,使得新闻与新闻的阅读者之间在文化领域有一定的接合点,进而进行军事方面的消息的传播。现在将各类文化融入到军事新闻之中已经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文化融合与实现军事新闻跨文化传播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他们之间相互促进并且相互影响着。下面我们就针对这一问题进行简要的分析介绍。

(一)军事新闻实现跨文化传播需要文化融合

我们所说的军事新闻实现文化融合其实就是我们在认识到不同文化之间差异性的基础上,基于现代军事新闻最为质朴的文化,将其他种类的文化与我们所说的军事文化的相同点一起作为军事新闻的题材,写入新闻的内容之中,扩大军事新闻的包容性,以满足更多读着的需求。信息流作为各类文化之间相互联系的重要桥梁与纽带,它的主要承载者之一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新闻。我们通过日常所看的各式各类的新闻不得不感慨新闻包罗万象的特征,一个个事件,或大或小,或好或坏,但都无一例外的映射着我们的地理环境,我们的科技发展问题,我们的经济发展问题以及我们的军事问题等。无论是以文字形式所表现出来的新闻还是以声音或者是影像表现出来的新闻,都承载着我们的各种文化,与此同时也履行着着文化的传播的重要使命。军事新闻所传播的肯定是军事方面的相关信息,但是它所承载的却不单单只是军事文化,它包罗万象,是一个文化的万花筒。这主要是因为军事新闻的阅读者包含的不仅仅是军人,不仅仅是与军人有着密切联系的人,更多的是一大批热爱军事的人,是一些普通的人民。在这种情况下,军事新闻制作在保持主格调的基础上会融入一些其他的文化元素,使它更加贴近人群,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军事新闻传播军事信息的重要功能,实现军事新闻的重要价值。因此,军事新闻实现跨文化传播需要文化融合。

(二)文化融合对实现军事新闻跨文化传播有推动作用

经过多年军事新闻制作工作我们不难看出,我们的军事新闻若与一些时代特征比较明显的文化以及一些大家普遍了解的文化相融合,那么这条新闻的影响性以及打动人的程度都会有所提升,会受到大家的普遍认可以及欢迎。这就是文化融合对实现军事新闻跨文化传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下面我们就对其具体作用进行简要的分析以及介绍。

1.军事文化立足大众文化以求发展。大众文化在我们的印象中是功利性比较强的,它具有一定的争议性,但它对我们的社会发展所起到的重要推动作用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军事文化相对于大众文化来说有着较高的精神境界,专业性也比较强,也真因为这些特点使得军事文化在传播过程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阻碍。因此军事文化若想实现大面积的传播,那么它就应该借鉴以及学众文化的优点,使得军事文化也变成一种大众都可以接受的文化。军事新闻作为军事文化的主要传递者,更应该融合多种不同的文化,以促进军事信息的传播。

2.军事新闻中融合融合民族精神。民族精神的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的象征,虽然每一个国家以及每一个个人的追求有所不同,但是积极向上的精神是大家不约而同所推崇的。这样的道理应用到军事新闻中来也是如此。每一个国家的军队都有所区别,但是它们之间在文化层面上有不可否认的通性存在,有些我们一经发现,而有的还有待我们的考察。军事新闻在传播军事信息的时候,要注意对全人类所共同推崇的精神的体现,与此同时注意体现我们伟大的民族精神。这样一来,我们的军事新闻的传播范围将不仅仅局限于我们的国家,它在国际上也会有一大批的阅读者,也不会仅仅局限于专业人群,而是扩展到了各类积极分子,我们的军事信息会变得国际化,最终实现军事新闻的跨文化传播。

3.刚性军事文化和美学文化相融合。军事新闻的内容有它本身固定的模板,甚至于对于语言都有一定的约束。在这些约束下,军事新闻的创作似乎遇到了瓶颈,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少看到有吸引我们眼球的创新性的军事新闻,大多都是一个套路的官方化的语言堆砌成的信息。而且,军事新闻与我们的文学作品不同,它缺乏美感,太多的条条框框约束着它对美的表达。在这种情况下,军事新闻的发展受到了不小的阻碍。为了改善这种糟糕的状况,我们应该将军事文化和美学文化进行巧妙的融合。对于英雄事迹的报道,我们可以至情至性的去表达对他们的赞美之情;对灾难的爆发,我们可以书写绝望,书写黑暗,书写挣扎与坚强。让温暖的带有感情的文字融入到军事新闻之中,让军事新闻有更好的传播功效,使我们军事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成为现实。

二、如何将文化融合应用于跨文化传播

文化融合对于军事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来说是一个必备条件。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如何将文化融合应用于军事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成了一个急待解决的重要难题。问题的解决需要从多方面入手,但归根结底还是在文化层面上对军事新闻所文秘站:进行的改革。它的实现对于军事新闻的传播来说意义重大,跨越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着眼人类共同性体现军事新闻价值

军事新闻跨文化传播的前提就是对有共性的内容进行传播。我们要实现军事文化的跨文化传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对我们所报道的信息进行选择的重要问题。对于我们所报道的内容的选择,我们不能再仅仅局限在对某一领域的思考,我们要站在更为高远的地方对全人类进行思考。全世界的国家以及人民,无论他们是什么种族拥有着怎样的信仰,我们都可以找到他们的共同点,他们有着某些共同的文化因素。在以这些共性文化为背景的前提下,我们的军事新闻内容就更容易被更广泛的人群接受,这样一来跨文化传播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一个现实,军事新闻的信息传播能力也将会有一个质的提高。

(二)军事新闻中融入人为关怀

军事新闻若想实现最终的跨文化传播,那么军事新闻在制作的过程中就必须要融入人文关怀的因素,这是增强我们军事新闻的亲和力的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对拥有不一样的文化背景的人群的风俗、道德、价值观、习惯等都要进行充分的的考虑,尊重他们,这就是我么所说的人文关怀。我们在军事新闻中对于新闻的制作中合理而且巧妙的融入这些因素。这样一来,我们的军事新闻对于阅读者来说就有了更强的亲和力,还在不知不觉之中增强了阅读者们对我们的信任。在人民的基础上,去实现军事新闻的跨文化传播是一种人文主义的体现。人文主义是最贴近人民大众的思想,融入了人文主义的军事新闻会在跨文化传播方面有更为久远的发展。

(三)对各类文化换位思考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2篇

一、媒介社会化研究的两条路径和问题

在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中检索关键词“媒介化社会”,可以搜集到的相关论文达两百多篇。其中,发表于2006年的《媒介融合:粘聚并造就新型的媒介化社会》一文已经被引用两百多次,在学界的影响力可见一斑。这也间接地说明了“媒介化社会”在学界的研究热度。但是这篇论文重点介绍的是互联网所带来的媒介融合浪潮,媒介社会化只是作为媒介融合的一个结果被简单提及,并未对其特征进行详细描述。不过其中关于“媒介人”和“拟态环境”的理论阐释,开拓了媒介化社会研究的理论视野,成为许多后续研究的起点。不过,学界早在2004年举行的“2004中国传播学论坛”上已经把“媒介化社会:现状与趋势”作为论坛主题,积聚了一批颇具开创性的研究成果。在李双龙、王婷婷对论坛所做的综述中可以看到,在“媒介社会化”这一主题之下,大会研讨的内容涉及到了包括传者、内容、媒介、受众、效果等传播学研究的各个领域。12]这也显示了“媒介化社会”这一概念对新闻传播学研究问题的包容性和概括力。国内对于媒介化社会的研究文章从2006年开始大量增加,这在一定程度上和互联网的发展程度、媒介融合的推进切实影响到了人们的生活体验。有学者提出社会的媒介化是与大众传媒的发展同步的,只不过“其突破性进展却是在电视普及之后”,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使这一过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过一些研究者仍然习惯将媒介视为媒介化社会研究的中心,通过实证调查研究当前我国社会的媒介化程度,即受众的媒介依赖程度、受众对媒体的角色认知等。有的则将研究的中心转移到社会中的特定群体(如少数民族、“农民工”等)身上,从媒体的“赋权”功能分析社会媒介化所带来的权力格局变化。[51有学者从舆论学的角度关注媒介化社会中的舆论表达特点,实际上是阐述网络自媒体的出现所带来舆论生成过程的变化。这些研究大多以媒介建构社会的功能为出发点,遵循行政研究的路径,旨在通过研究媒介建构社会的特点,来推动社会的发展进步。但在媒介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仍然以媒介为中心和出发点研究媒介与社会的关系,已经不足以理解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正如有学者提出的,传统想象空间已经不能解释媒介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我们要想更好地理解媒介、理解社会并进而创新和完善社会管理,~个必要的前提就是重新思考媒介的定位。[71应该看到,在社会媒介化的过程当中,媒介自身也在经历着社会化的过程。从传统媒体的中心辐射式大众传播到社会化媒体的病毒裂变式传播,媒体已经不是天然地站在社会信息流通的中心。位置结构的改变也必然要求学术研究范式的转换。同时,也有一些不多的研究在关注社会的媒介化有可能带来诸多弊端。这种研究批判的路径其实也是“媒介化社会”的“题中应有之义”。技术的过度发展和对人类的技术控制一直是潜伏于现代社会的深层忧虑。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就描绘了一个统治者依靠大众媒介重写历史、改造语言、清理思想、重构社会的恐怖场景。因此有学者认为,“媒介化社会”的概念“越过了和比较中性的信息化与国家发展的关联,而进入到与柏拉图的‘洞穴寓言’、李普曼的‘伪环境’(即拟态环境)、甚至所谓媒介‘妖魔化’的关联之中”。正是在这样的警醒和反思基础上,有研究者指出在媒介化社会中语境进行媒介素养的研究有了更加显著的意义,即使人们对现代传媒拥有一种批判的能力(即素养),帮助人们解构媒介的“编码”,避免沦为媒介的奴隶。对媒介化社会的批判、对“媒介经验”的不信任,在逻辑上也必然走向对人类“直接经验”的强调。有学者就认为,“人类只能靠自己与生俱来的沟通本能,去诉说,去倾听,去建立并实施新的关系或交往规则,帮助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找回人生在世的立足之地”。[101总的来看,媒介化社会的行政研究路径较为细致地分析了媒介化社会的一些规律和特点,从社会建构、话语抗争、舆论生成等方面揭示了社会媒介化所带来的具体变化,其缺点则在于对媒介社会化的意识形态色彩缺乏必要的警觉,对媒介技术带给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过于乐观,容易陷入媒介控制社会的倾向之中。媒介化社会的批评研究路径对上述问题有着高度的警觉,但如何从此路径进一步增加人们对于媒介化社会的认识和洞见,当前的研究似乎还缺乏有力的回应。实际上,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媒介化社会研究路径,它既应该是有经验的支撑、实证的力度,也应该拥有批判的视野、思辨的深度。

二、诸多新闻传播学理论的逻辑起点

不过,让我们暂时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媒介化社会”本身来,因为它似乎让我们看到了一条理解诸多新闻传播学命题和理论的路径。19世纪30年代,大众媒体的出现标志着社会媒介化进程的开始。随着电视这种更加直观化、娱乐化、大众化的媒介的普及,人们对于大众媒介的依赖程度大大地提高了,大众媒介对于社会的控制力和影响力也与日俱增。而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繁荣发展,在提供方便快捷的资讯服务的同时,也大大地加重了人们的媒介依赖症。社会的媒介化过程实质上是媒介不断获得建构现实的能力和权力的过程,而新闻传播学的研究始终是与社会的媒介化过程同步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的媒介化是开展新闻传播学研究的客观对象,而媒介化社会可以看作是众多新闻传播学理论的逻辑起点。厦门大学陈贼如教授在其专著《心传——传播学理论的新探索》中曾对许多传播学理论作过类似的总结。她认为,如学术前沿“框架”、“议程设置”、“把关人”等美国传播学经验学派的很多红火的理论都有一个共同的预设,即“媒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现实——有选择地反映。”而“那么多的框架分析、把关研究、议程设置,其目的都是为了推断这些隐藏在传媒内容背后的(选择的)‘标准’。”而在陈教授所未论及的许多新闻学理论的背后,也同样是以社会的媒介化为逻辑起点的。陆定一对新闻所作的定义“对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已经将新闻的事实属性和建构属藏其中。社会媒介化所带来的现实与镜像之间的紧张关系是一切新闻学研究的学术起点,所有的新闻理论无不指向于如何让媒体更好地反映现实。现代媒体以向读者提供信息,帮助读者观察外部世界为基本职能,这也是公众对于大众媒体的最低期待。这种功能和期待也是随着现代新闻业职业伦理的发展而形成的。包括新闻专业主义、精确新闻学、新新闻主义等在内的西方众多关注新闻实践活动的新闻学理论,从根本上都是希望从认识论、方法论、价值观角度出发,探索如何拉近“拟态环境”与真实环境之间的距离。网络媒体的巨大繁荣对新闻传播学的理论研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集中表现在新的媒体环境极大地改变了作为逻辑起点的媒介化社会的内涵:大众媒体的传播中心地位被极大地削弱。一方面,媒介化社会作为新闻传播学理论的逻辑起点,仍然有着顽强的学术生命力。例如,以大众媒体为中心的传统研究需要应对网络媒体对媒体建构新闻事实的挑战,研究如何利用网络媒体采写、传播新闻。另一方面,更多的研究不得不放弃原来的中心,跟随着媒介化社会的新内涵,转向更加广阔的传播领域。而这种转向将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丰富的社会实践、大量的研究课题、广阔的学术空间,还有来自理论刨新和研究方法的挑战。现在,我们可以把上一节结束时所希望探寻的全新的研究路径拿来一起思考了。美国传播学者詹姆斯•W•凯瑞曾经说过,“学术上的事往往起点决定终点”。因此,我们探寻新的研究路径,也必须要对研究的逻辑起点(即媒介化社会)进行重新的认识和改造。而凯瑞所带给我们的启示,远不止上面引用的这个判断。他提出的仪式传播理论,对我们完成研究起点的重建有很多启发。

三、凯瑞的传播仪式观

詹姆斯•w•凯瑞在《作为文化的传播》一书中提出了两种不同的传播观,即传播的传递观(atransmissionviewofcommunication)和传播的仪式观(aritualviewofcommu—nication),开拓了传播学研究的新视野,推动了美国传播学研究的文化转向。”。凯瑞提出的传播的仪式观,或仪式传播理论,来源于杜威对传播的洞见。他提出传播“是人类共处的基础所在”,“由于分享信息的凝聚力在一个有机的系统内循环,社会便成为可能”。他以充满宗教色彩的“仪式”一词来指称人们分享意义、传播共识的行为,并将它所涵盖的范围扩大到了大众媒体的传播活动。人们被邀约进入新闻的阅读仪式或收看仪式,目的就在于通过某种戏剧性的行为改变读者作为旁观者的身份,进而卷入到权力纷争的媒介世界之中,而非仅仅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传播的起源及最高境界,并不是指智力信息的传递,而是建构并维系一个有秩序、有意义、能够用来支配和容纳人类行为的文化世界。”‘,司詹姆斯•W.凯瑞的仪式传播理论是对人类所有传播活动的整体性反思,远远超越了新闻传播学的传统范畴。但是他对于社会的媒介化过程所引发的深刻变化,却有着非常卓越的洞见和描述。他曾以电报为例阐释了技术的出现对日常观念的影响,包括新闻客观性观念的产生和简约文风的形成、全球时区的划分和标准时间的确定、空间套利模式的衰落和期货交易的出现等。;或许,类似这样的对媒介化社会的研究才符合我们的学术期待,而这就要求我们把整个媒介化社会纳入到新闻传播学的研究视野之中,而不再仅仅盯着新闻报道做文章。这种研究范式的转换,或许也可以借用文化转向来称呼。

四、对文化转向的思考

文化研究学派是西方新闻传播学界中的重要组成。但因为西方经验主义传播学的巨大影响,国内文化研究学派理论的引介不多,在国内的影响力也比较有限。实证的定量研究把论得非常精致,但也使我们的学术“匠气”十足,缺少思想的灵动;研究的问题具体而微,得出的结论也经得起科学的证实和证伪,但是许多问题的解决既不能拓展我们的认识,也缺乏理论的纵深。倡导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文化转向,正是为了摆脱这种困境,焕发学科发展的新活力。这种倡导,还源自于网络媒体的发展所带来的传播革命。一方面,网络媒体的出现导致了媒体环境的重新洗牌,大众媒介的中心地位正在日渐丧失,以大众媒体的新闻生产为主要对象的传统研究尽管也提出了一些新的有价值的研究课题,但它的中心位置也正在逐渐削弱。另一方面,社会在媒介化的同时,媒介也在朝着社会化方向大步迈进。社会化媒体的出现重新结构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信息途径、思维习惯,重新定义了什么是交往、什么是传播,而新闻传播学目前却一直没能从理论上系统地解答这些问题,只是在某些细节上有所突破。

事实上,一种更加宽广的研究视野正在学界形成。复旦大学李良荣教授提出了‘’小新闻”走向“‘大传播”的学科建设和科研的新取向,既要突破以采写编评、媒介经营管理为主的传统教学与研究,也突破以“受众为重点、效果为目的”的大众传播学领域,走向以互动、沟通为重点,在更广阔的视野中探索信息传播与社会治理、国家治理、全球治理之间关系的宏观研究。这种设想和提倡,与凯瑞的文化转向也有相似之处,他们都在着力避免“‘传播’把我们引向某个孤立的生存片段”的倾向,试图“把我们引向生活总体方式的研究”。这也是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文化转向的主要内涵。深圳大学丁未教授即将出版的新著(流动的家园:“饮县的哥村”社区传播与身份共同体研究》即是以田野调查的方法对湖南依县籍在深圳开出租车司机群体的传播行为所进行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丁未正是《作为文化的传播》一书的译者。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3篇

进入新世纪以来,在世界地缘政治秩序正面临深度调整的背景中,文化软实力的竞争作用日益凸显,发达国家的文化战略显示出步步为营的姿态。文化强国已成为西方主要政治体为实现其地缘战略目标而使用的常态策略。创新传播手段,提高文化软实力,不仅美国战略智库对此一直情有独钟,而且美国传媒业也是一直精心布局。布热津斯基直截了当地指出,没有本能的、固有的民族抱负(它甚至无须作出强有力的表述),任何民族都无法立足于伟大国家之列。他还独到地指出,“只有那些国家,具有以某种不确定的方式促成在文化上自发地爆发出不断探索和取胜的、富于自信、敢于竞争和充满活力的欲望,才能自行转变成一个明显高出别国一头的实体。”这足以证明美国战略设计者的心智所系。而美国的文化传播者则通过人尽皆知的“三片”一直在精心地实践着这一美国式的抱负。新技术革命为美国实现其文化霸权和改造其信息传播手段提供了便捷,媒介融合亦成为其传播发展潮流。今年10月1日,美国报业标杆《纽约时报》管理层表示,将启动最新裁员计划,拟裁减100名新闻编辑,其首席执行官马克-汤普森就直言不讳道出,裁员计划的目标是“通过裁员控制成本可继续投资《纽约时报》的数字化未来”。研究“9.11”以后美国的全球战略布局不难发现,在竭力保持军事、经济、金融在全球领导力并持续不断扩张其影响之同时,美国更加看重其传播策略和文化软实力的影响,在新旧媒介深度融合中,美国文化强国的雄厚基础和数字化技术的创新能力焕发出美式文化的勃勃生机。

进入新世纪以来,以移动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媒体发展日新月异,其迅猛态势正深刻地改变着各国新闻文化传播事业的局面。有研究统计,在短短一分的时间里,互联网上会出现如此信息图景:Face-book上传了41万张照片;谷歌处理了400多万次搜索请求;QQ空间上传了13.9万张照片;新浪微博了9.5万条微博信息。这一互联网海量信息即时与传播的速度与容积,是传统纸质媒介无法想象的。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发起的一个名为“昨天你读报纸了吗?”的调查显示,美国报纸读者的平均年龄超过了45岁,30岁以下的读者不到10%,而50%以上的读者超过了65岁,年轻代很少阅读报纸而大量转向互联网寻求资讯、知识与社交,这一新的需求在深刻地改变着传播业态、传播方式、以及传播者的行为,当然也广泛地影响着媒介生态,深刻地改变着世界各国政府文化传播战略与策略,传统媒介面临体制性变革是大势所趋。1877年创办的《华盛顿邮报》是美国最负盛名的报纸之一,曾因揭露“水门事件”、“五角大楼越战文件”、“棱镜门”等事件而轰动全球,但近年来,《华盛顿邮报》的订阅量和广告收入也在不断下降,2013年上半年,该报的发行量就下降了7%。这直接导致其最终被卖给亚马逊网络购物中心缔造者贝索斯的最直接的原因,《华盛顿邮报》与贝索斯的融合将加强其传播的效应,美国文化帝国的霸权梦想或可以长袖善舞,这也为我们提供了启发。

新闻传播对内的使命是铸造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灵魂的民族精神,对外则要宏扬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宣传中国现代化转型的时代品质,牢牢掌握舆论的制高点,使“近者悦,远者来”,让世界真正体会中国文化尊重自然、开放包容、和谐共生、强健不息、追求和平的灵魂与魅力。中国是文化大国,在现代化转型发展的征途中,要将文化大国的丰厚资源转化成文化强国的软实力,必须加强文化传播战略设计,加快形成中国特色的现代文化传播体系。因此,顺应世界信息技术发展运用的潮流,创新传播媒介体制机制,推动传统媒介和新兴媒介深度融合,既是中国和平发展战略的内生需求,也是实现文化强国战略目标的迫切要求。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指出,“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这为文化强国战略的实施指明了方向。媒介融合将导致中国传播事业的一次深刻变革并将为中国软实力的建成插上现代翅膀。

2.我国媒介融合的现状与问题

近几十年来,伴随改革开放,我国传媒事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初始的媒介融合起步不并不算晚,其形式上大致经历了组建报业集团、广电集团、创办新闻网站,创设微博、微信、客户端等新兴媒体,向多媒介融合的立体化、特色化方向演进的几个阶段,与此同时,新兴媒体逐步向传统媒体渗透也日益成为明显之趋向。从1996年1月15日《广州日报》挂牌成为国内第一家报业集团起,我国报业集团道路已经走了将近20年,至2002年底,全国共组建39家报业集团。1995年10月20日,《中国贸易报》走上互联网,成为中国第一个上网的媒体,经过20年的发展,我国稍有影响力的媒体都开设了自己的新闻网站。以安徽为例,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省内各大省级报纸即着手组建报业集团,到新世纪头十年内,各个报业集团也全部完成了网络平台的建构,多媒介运行的传播业态基本形成。安徽日报报业集团成立于2003年,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已形成以《安徽日报》为龙头的十二报三刊一网站的媒体集团格局,其网络媒体中安在线运行也收到了巨大成效,成为纸制媒介的强大补充,同时,集团每周分别在美洲、澳洲、欧洲、非洲同步出版五个周刊。《合肥晚报》报业集团也成为一个鲜明亮点。安徽时代传媒、安徽电视台、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的集团化整合或上市运行成为同业翘楚,或者深度发展,服务三个强省战略目标,历近20年发展,安徽传统媒体初步完成了历史性转型,传媒业态得到了优化,新兴媒体在安徽传媒生态中的作用日益提高,各个地方传统媒体的革新也硕果累累,媒介融合呈现向深度演进的态势。2013年10月,由安徽省委宣传部组织的“崛起安徽•投资热土微行动”集中采访报道活动,安徽省省直主流媒体法人微博记者深入阜阳、亳州、宿州三市,进行了为期6天的采访,这是安徽宣传史上首次利用新媒体的大型采访活动,产生了巨大效应,也标示着安徽媒介融合发展从政策研讨向操作实践演进,安徽传媒充分利用新媒体技术手段实现转型,已成为各大媒体的共识。媒介融合在中央媒体的创新性发展中也结出了硕果。

2012年7月22日,《人民日报》法人微博@人民日报在新浪微博上线,短短8个月内,粉丝数量就超过了1000万,到2014年5月,粉丝数量突破了2000万。2013年1月1日,《人民日报》开通腾讯微博账号,2014年5月,听众达到了1150多万。两者相加,@人民日报的粉丝总量就达到了3100多万。这与《人民日报》纸媒发行的280万份订阅数完全是隔如天壤,换言之,一个法人微博账号所聚集的读者,相当于又办了11份《人民日报》的纸媒。跟踪考察@人民日报,有研究者发现,其每发一条微博,会平均转发超过1300次,最高转发超过20万次,如果从理论上分析,每次转发可以带来100-500次阅读,那么@人民日报的一条微博,最高就可影响到2000万-1亿的网民。人民日报这种融合新兴媒体而催生新型传播形态的国内传统媒体集群正在出现。今年10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发起传统媒体官方微博“从企业看信心”经济形势主题采访活动,组织人民日报、央视新闻、经济日报等11家中央媒体官方微博,走进国内部分省、区、市企业一线采访,进行微博直播,通过传播企业发展正能量,传递我国经济形势向好发展的信心。根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和新浪联合的报告,截至2013年底,新浪认证的媒体官方微博达到24000多个,其中,三大传统媒体(广播、电视、报纸)的官方微博达到13500多个。

微信公众号和新闻客户端的开设也已成各大媒体争夺受众的有力手段。这说明我国媒介融合实践迈开了实质性步伐,取得了较好的经验,安徽媒介融合态势也证明在文化强省战略政策感召下,新闻文化传播生态正在迅速改变,成为文化领域的一个鲜明时代特点。但也必须看到,尽管移动互联网的“微时代”越来越热,媒介融合在主流媒体中也取得了上述巨大成绩,全媒介时代对主流媒体传播业态的冲击导致其自我改变的动力正在增加,但将移动互联平台、技术与传统媒体实现深度融合,不同体制、模式、功能的媒介实现跨越体制机制障碍,媒介组织方式实现创新性融合的国内媒介仍然凤毛麟角。我国媒介融合现状与实现文化强国的中国梦目标要求、与中央为实现国家五位一体战略的要求,仍然存在巨大差距。我国媒介融合仍然普遍存在着许多问题:

2.1融合认识不足相当数量的新闻单位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融合中,已经实现了有效的互补和促进,从而加强了文化传播的效应,为其传播方式和业态的改善提供了支撑。但总的来说,在实际工作中,主流媒体对媒介融合的认识仍然不足,许多媒介管理者对媒介融合发展在文化软实力的提高过程中的战略价值还存在观念的缺失现象。刘奇葆同志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不足和缺失表现为有的满足现状,患得患失;有的存在畏难情绪和惰性心理,缺乏信心;有的存在惯性思维。由于多数网站没有新闻采访权,内容供给必须依赖于传统媒体,这也导致了传统媒体的优越感。据尼尔森评级数据一项名为《在线读者行为报告》的研究称,对数百万博客和社会媒体站点的分析表明,80%的链接都是美国传统媒体公司;站点内容中仅14%为原创,67%的热门新闻站点的新闻来源于传统媒体;站点人员中13%的人是收集管理员,专门收集传统媒体的新闻。传统媒体依赖体制所拥有的丰富资源以及在历史中积累的传播公信力远远超过了新兴媒体,一些传统媒体管理者对媒介融合仍然或多或少表现出“看不见,看不起,看不懂,跟不上”的现象。梳理各类社交媒体信息不难发现,传统媒体斗志昂扬的复苏豪言不绝于耳,这足以证明传统媒介对媒介融合观念与时代要求的反差。

2.2体制障碍突出研究显示,上述观念认识的滞后在传媒业界大致表现为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搭建新媒体平台是拯救传统媒体衰落的最有效途径,能有效扭转传统媒体广告收入急速下滑的局面,一种观点则认为媒介融合是一件烧钱的游戏,更有人惊呼“不办新媒体是等死,办新媒体是找死。”仔细考察这两种观点形成的原因,我们发现主要是由于根深蒂固的体制痼疾所导致。一方面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所依赖的体制土壤存在巨大差异,其对融合的预期截然相反,另一方面传媒资源配置方式迥异导致其参与的主动性明显不同,新兴媒体依靠网络和数字技术,走市场化发展之路,其话题设置、传播敏感以及顺应公众诉求的能力甚至超越了传统媒体。在大数据分析取代了传统的统计手段,云服务释放了无限的信息空间时代背景中,传媒影响的体制壁垒已经逐渐失去其唯一的效用,舆论生态已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媒体丢失的新闻资源却被新兴媒体大量发掘并迅速“在网上迅速生成、发酵、扩散”。这就造成了一方面传统媒体习惯于固守体制,其资源配置的效率与实际发挥的作用难成正比,另一方面新兴媒体则寻求持续创新,以不断维持其传播的新技术能力优势,一方面新兴媒体热衷于对传统媒体的渗透,而传统媒体则陷入体制的依赖路径,成为自我创新的阻滞。在新形势下,这种体制障碍严重地约束了媒介融合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成为我们面临的突出问题。

2.3人才队伍缺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在人类两大生产门类的生产不断进化过程中,生产力的每一次飞跃都依赖于新的劳动工具的革新。人类传播史也深刻地证明了这一点。从“铅与火”、“光与电”到“数与网”,人类传播方式的每次飞跃都源于传播手段和传播工具的革新,现代化传播手段依凭的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科学技术总是通过掌握这些技术的人才而转化为生产力的。在当代传播高度依赖现代信息科学技术的时代,媒介融合对人才的依赖就显得更加突出。有数据统计显示,中国电视、互联网、手机用户、网民数量已是全球第一,而在未来5年内,中国新媒体人才和媒体融合人才的缺口大约在60万到80万人之间。大多数传统媒体采编方式约束于其媒介形式,因此人才队伍单一化成为普遍现象。以安徽为例,各个报业集团、广播电视集团,时代传媒集团等传统媒介文字、音像采编人员充盈,而能整合网络技术、视频采编、客户端服务、微博应用、文字书写、中英文贯通的新型高素质、专业化、应用型传媒人才则处于紧缺状态。地方主流媒介这一问题更加突出。因此,即将到来的媒介融合大潮将对传播专业人才提出更新更高的期待。

3.媒介融合对新闻传播类人才培养的新期待

“你终于降临,思想突破了藩篱,终于展翅飞向遥远的世界,在那里,正进行这郑重的对话,这就是过去与未来。”这是恩格斯对印刷术发明的赞誉,实际上也道出了我们对媒介融合及其人才生长的期待之情。人类的传播史既是一部技术进步史,也是一部人才成长史。造纸和印刷术导致纸制媒体的产生,也造就了一大批杰出的报人和出版家;电报的发明加快了通讯社的发展,也成就了大批新闻电讯人才。今天,以物联网和云计算为代表的新技术,正在引领人类享受信息消费带来的便利,同时也对新闻传播专业从业者的基本素质、道德品质、战略思维能力、信息化处理技术、全媒介采编本领、市场化策划与营销水平、大数据挖掘与处理技术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这也为高等新闻传播专业人才培养的质量标准和培养模式提出了新要求:

3.1要牢固树立正确的新闻观,强化传播专业人才职业道德教育新闻事业是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和舆论导向,是坚持作用的前提。对任何一个追求文明进步、民主法治的国家来说,新闻媒介作为社会之公器,其意识形态宣传的功能与作用都是巨大的。它们客观公正的报道、抑恶扬善的定位,是公众利益的守护者,是社会的瞭望哨和监测仪。锋芒锐利的舆论监督,每每刺穿社会的脓疮,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尤其是伴随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应用,世界已经成为真正的地球村,不同意识形态的斗争与渗透、不同文化文明的交融与矛盾、不同利益集团的明争与暗斗,在传输与挖掘技术日新月异的变化过程中,变得更加虚拟而便捷。因此,在媒介融合的传播过程中,维护国家利益与文化安全、牢牢掌握意识形态的话语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这就要求新闻传播从业者必须具有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党的坚贞品格,筑牢思想道德的底线,牢固树立起马克思主义的新闻观,明辨是非对错,把握舆论方向,恪守社会主义新闻传播从业者的职业道德和新闻伦理。因此,在新闻传播、艺术设计、信息技术专业教育的培养方案中必须增加这些教育的分量,改革课程体系,创新培养出适应媒介融合时代合格的全媒介业务操作与经营管理人才。

3.2要遵循和驾御两大规律,强化传播专业人才互联网思维能力2014年8月18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强调,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这对媒介融合背景中新闻传播人才素质和能力提出了战略性要求,也为新闻传播类教育改革指明了新方向。首先,媒介融合要求从业者善于把握新闻传播和新兴媒体发展的规律,新闻传播类专业人才培养必须紧紧抓住这个战略要求,从国家需求出发,培养专业人才驾驭新闻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的能力。无论媒介融合侧重哪个方面,也无论融合以后传播介质怎样变化,但其作为新闻传播和意识形态管理的基本规律仍有其延续性和一致性,这就要求媒介融合的管理者、新闻信息采编从业者,要尊重新闻传播规律,把握这一规律,将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优势有机结合起来,尤其要对新兴媒体发展趋势、运行与变化规律、功能与效用做出准确判断,从而发挥出最好的传播效果。其次,在新形势下,高等新闻传播类专业教育具有新颖而深刻的时代内涵,必须加强传播专业人才互联网思维训练,摆脱传统培养方案中的思维定势,优化人才知识结构体系架构与设计,增加传播学与新兴媒体理论与实践教学内容,拓展学生世界眼光和国际化传播视野,融合信息集成与数据挖掘技术课程,改革专业课程体系和教材教法,培养出未来引领融合时代媒介所需要的具有国家水准的人才。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4篇

一、关于话语

话语是目前文化与传媒研究中出现频率甚高的一个词。传统上,话语研究的主要领域是修辞学和诗学,主要研究演讲和文学艺术,古希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典范性研究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随着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的传播方式超越人际交流,话语概念及含义有了很大变化,其表现在,一是超越了对话语的工具性认知;二是研究角度的多元化取向。新修辞学代表人物美国人肯尼斯·博克认为人是象征性地对环境做出反应,语言不仅导致行动而且建构我们的现实。这种话语观,使“新修辞学将视角从传统的政治生活投向一切以言语为主的象征流活动,推动了修辞学向现代传播学的演变,这一演变过程与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相呼应。”⑵这里所谓西方后现代思潮表现在包括上世纪中叶以来在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美学、文学艺术等诸多文化领域。

在对话语的认识上,西方马克思主义及其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以意识形态批评为中心),索绪尔、罗兰·巴特的符号学(以语言、文本为中心)以及后现代各种文化理论形成汇流,使话语成为当代文化与传媒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话语理论为当代文化研究和社会科学研究提供了后现代的视角。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较早从意识形态斗争的角度涉及话语及话语权的问题,他认为,“社会集团的领导作用表现在两种形式中——在统治的形式中和‘精神和道德领导’的形式中。”⑶前一形式表现为上层建筑的国家机器,后一种形式则体现为文化领导权或曰话语权。突破了基础——上层建筑二元结构的意识形态奠定了文化研究的基础。罗兰·巴特则认为在符号学的跨语言研究领域,其研究材料将时而是神话、叙事、报刊文章,时而是我们的文明产物,只要它们被言说出来,如新闻报道、说明书、采访谈话,甚至属于幻想类型的内心语言。后现代思想家福柯进一步指出,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而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一种话语关系,“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⑷葛兰西的“领导权”、福柯的“权力话语”、哈贝马斯的“合法化”、罗兰·巴特的“泛符号化”、鲍德里亚“仿像”等思想极大地丰富了话语理论,为研究媒介话语提供了理论基础。

二、传媒话语生产

波林·罗斯诺在《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一书中给“话语”下的定义是“所有被书写、被言说的东西,所有引起对话或交谈的东西。”⑸ RonScollon在《Mediated Discourse As Socioal interaction》一书中谈到媒介话语术语使用的三个层面:一是指大众传媒话语即报纸、杂志、期刊、电视、电影话语;二是指以电脑为媒介的网络话语;三是指最为广泛意义上的公共和日常话语,其媒介如信件、笔记、备忘录,以及更多技术媒介如话筒、电话、电脑甚至英语、汉语,或说写和符号语言传播模式。本文将在第一层概念上讨论传媒话语。

传媒作用于受众的一切都是通过话语形式进行的,无论其文本形式是文字或图像,各种新闻、电影、电视剧、广告、脱口秀等话语方式组成了一个几乎无所不包的话语世界。其中存有两重话语关系,即传媒和现实的话语关系,体现为生产、共谋与替代;传媒与受众的话语关系,体现为消费或使用与满足。

1.传媒话语与文化生产

斯图亚特·霍尔指出信息传播应该通过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再生产这一“主导的复杂结构”⑹来考察信息传播过程,其传播实践对象乃是以特殊方式组织起来并以符号载体的形式出现的各种意义和信息,它们像任何形式的传播或语言一样,在一种话语的语义链范围之内通过符码的运作而组织起来,其产品以“话语”形式流通。虽然他的主要研究对象是电视话语生产,但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传媒话语生产的普遍意义。

约翰·费斯克提出的文化经济概念认为,文化经济的流通是意义和的传播而非货币的周转,“在这种文化经济中,原来的商品(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牛仔裤)变成了一个文本,一种具有潜在意义和的话语结构,这一话语结构形成了大众文化的重要资源。”⑺

传媒营造了一个巨大的话语场(布尔迪厄所谓的“新闻场”⑻),或话语生产平台,它容纳并呈现政治、经济、科学、宗教、道德、文学、艺术以及日常生活等各种话语形式,根据自己的意图与模式给予改造,通过转换、移植、膨化、过滤等方式对这些话语进行再组织。在这个话语生产场中,市场与商业需要构成了生产的巨大动力,消费主义成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其运行机制则是由政治、经济及文化等规范结构所决定的。今天,世界上大多数传媒声称自己代表正义、公开、公正、传播真理。然而,这一陈述本身被看作是一套话语也许更为切实。传媒热衷于在一切领域发言并施加影响,只要它认为有这种必要。传媒话语生产建构了一个大众文化疆域,这一文化疆域突破或某种程度上突破了传统的国家、政治地理范畴以及社会范畴。汤林森指出,“大众媒介正以平稳而快速的步调扩张其技术能力,在西方社会当中,它们对于公私领域的生活、夹其渗透、报道及再现的能力,已经具备非凡的影响效果”⑼,这里所说的能力就是话语生产能力。

2.话语和话语方式

话语和话语方式的关系实质上就是说什么和怎么说的问题。按后现代主义的文本中心论,“一切事物,包括一次生活经历,一场战争,一次革命,一次政党集会选举,人际关系,度假、理发、购车、谋职等等,都是一个文本,甚至演说也具文本地位(一个口头文本)。”⑽因此,某种程度上传媒话语就是对各种文本的解读和阐释,其解读和阐释方式决定了话语方式。以“新式新闻”(the New News)的出现为例,作为一种新的新闻话语方式,它产生于1992年美国总统选举,从形式上看“是一个速配的混合物,它部分是好莱坞电影和电视电影,部分是流行音乐和流行艺术,它将流行文化和名人杂志混和起来,使小报式的电视节目、有线电视和家庭录像互相结合”⑾,具有明显的后现代特征。当代传媒话语和话语方式表明:(1)传媒话语生产由现代性背景下的“生产性”转向后现代背景下的“消费性”,消费主义成为资本主义文化条件下的意识形态,支配着传媒话语生产;(2)传媒话语需要对其他非传媒话语形式进行再组织以符合大众传播的模式和意图;(3)传媒话语生产作为意义生产,隐含着复杂的社会关系,没有绝对的任意性;(4)媒体拥

有话语生产的巨大资源与权力,公众通过顺从或抵制对话语生产的权力关系产生影响。根据约翰·费斯克的观点,大众可“权且利用”(making do)其话语形式,创造性的、有识别力地使用资本主义提供的资源,从而使大众文化成为自己的文化。 3.“话题”与话语开放

  在消费主义支配下,传媒乐此不疲地寻找话题,把大众吸引到传媒营造的话语圈里。在电视可能是街头采访,或主持人组织的名人与普通人共同参与谈话节目;在报纸,则是大众被邀请在已设计好的话题下讨论,或者以热线笔录的形式,或者以笔谈等形式进行。这似乎是通过话题策划与公众参与促进话语民主。但是,把政治、司法、科学、文学、艺术等领域的专家人物(布尔迪厄把适应这种话语活动的人称为“fast-thinkers”)邀请入新闻场共同进行话语生产,这种方式更多出自商业目的而非民主目的,换言之就是为了促进公众的话语消费。由此产生的大批媒介人物既是媒介“产品”又是媒介话语的生产者,扮演着双重角色。

针对这一现象,布尔迪厄指出,一个文化生产者越自主,专业资本越雄厚,只投身于除了竞争对手就没有别的顾客的市场,那他就越倾向于抵抗;与之相反,越把自己的产品投向大生产的市场(如随笔作家记者、循规蹈矩的小说家等)就越倾向于与外部权力,如国家、教会,党派和今天的新闻业及电视等合作,屈从于它们的要求或指挥。⑿用他的话说,这些“电视‘快思手’,记者史学家,辞典编纂家或靠录音机对当代思想进行总结的人,都毫无顾忌地利用社会学——或他们理解的社会学——以在知识场四处出击,发动独特意义的‘’”⒀,他们的目的不是生产而是再生产。布尔迪厄揭示了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紧张关系,揭示了传媒话语生产的内部矛盾。

话题与话语开放表明:(1)话题与话语开放是传媒话语生产的重要形式,话题与话语开放极大地促进了话语生产;(2)话题与话语开放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促进话语消费,增加收视率或发行率;(3)话题与话语开放促进了传媒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与渗透,形成以消费主义为语境的话语狂欢。例如,“纳米技术”本是科学场的话语,但一经被传媒话语化后,就制造了令公众神往的幻象。在科学界宣称破解了人类基因密码后,传媒就又借此大做关于人类寿命极限的文章,推论说(或曰想象)人可以活到1200岁。大到世界政治、经济、战争、外交,小至日常生活的健康、时尚、消费等,传媒不停地设计、调整栏目,版面,不停地寻找、发掘话题。面对这一切,人们常常六神无主。比如关于“健康”,传媒给我们许多忠告,但很多是矛盾、混乱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永远关注这个话题。在这种话语世界中,大众接触到的是零散、矛盾的现实。

4.作为一种话语形式的“广告”

加拿大学者加汉姆认为,“应该首先将大众媒体视为实体,它具有两重性:一是通过媒介商品的生产与交换,直接发挥生产剩余经济的作用;二是通过广告,在其他商品生产部门中间接发挥创造剩余价值的作用”⒁。广告使消费主义无所不在,是传媒的又一重要的话语形式。(1)广告话语具有功能和文化意义,所谓功能是指其促进销售的作用,所谓意义是指它是通过态度、情感、心理等方式影响公众;(2)广告话语的文化意义使广告在空间和时间上得以迁延并影响着日常生活方式。(3)广告的功能往往在其话语意义的掩护与隐藏下完成。布尔迪厄指出,新闻场机制是按市场要求,通过记者对司法场、文学场、艺术场、科学场等各种文化生产领域施加影响。这决定了传媒话语可能的泛广告化语境。如电视开辟了“读书时间”,但这个“时间”很可能是由出版商控制的,仅由“排行榜”、“读者最喜欢”等话语就可明白,这个话语场可供出售。其真正目的很可能是广告而非知识。电视或报纸开设汽车、时装、保健、家居生活等栏目、版面,充满诱惑的图像和说服性文本使生活审美化,其真实目的则是消费,新闻、广告、艺术、文化等混合在一起,我们很难通过话语形式把它们分别开,惟一的区别就是看这些文本或图像的刊载、播出是否收费。尽管一般来说,有关法律如广告法,试图限制新闻性话语与广告性话语的混合,但操作上却较困难。广告主也乐意利用记者的权威或新闻性话语的信任,当你阅读了一段很有吸引力的文章,它充满了对于健康的关怀和严肃的科学理论,但最后进入你眼帘的却是药品推销商、医院或健身器材销售商的地址。不管公众是否乐意,他们只得接受这种话语和话语方式,抵制与反抗是十分困难的。传媒自身也需要这种广告性话语形式,比如,它定期向公众收视率、“发行量”等信息,或评选观众、读者最喜欢的节目与栏目,或公布读者来信,表扬或者批评等,是推销自己。国内一家报纸就曾以“一个城市和城市的思想”为自己作广告,声称自己是“深受管理层和收入较高层读者喜爱的报纸”来推销自己。

三、传媒话语生产的控制

在媒介社会,似乎传媒具有空前的话语生产的权力和自主性,但实际上,传媒话语生产中的主体仅具有非完全的自主性。福柯的话语理论认为,话语是受内在控制、外在控制以及主体控制的,其理论也适用于对传媒话语生产的认识。传媒话语生产具有明显的外在控制特征,它也通过“排除原则”中的“禁止”、“区别和拒斥”以及真与假的对立而体现出来,暗合了所谓说什么、怎样说、为什么说。比如极权社会中的政治、保守文化中的性等话语都有严格的禁忌范围,传媒可以用“新闻价值”等标准对话语进行“区别和拒斥”,无新闻价值的话题往往被排出在传媒之外,至于“求真意志”,本是人类文化史或文明史创造的一种信念标准,在传媒话语生产中,这个标准可以理解为“真实”、“事实”,其中自然也包含“追求真理”的含义。从这个意义上讲,现代或前现代的革命家都十分重视传媒,很多人亲身投入传媒话语生产工作,以此作为启发民智、宣传革命或改良社会的重要手段。

传媒话语与具有严格学科性话语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生产出来,后者是建构出现的(比如哲学、科学、文学、艺术等话语)。另一个区别在于传媒话语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对各类报道或节目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学科性话语只对部分人开放。

传媒话语生产的外部控制因素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法律因素:美国是所谓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十分强调言论自由,但这种言论自由包括传媒的话语生产自由,也得受“明显而即刻危险”的法律原则限制。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有关于言论自由包括传媒话语生产自由的法律和规范。

2.政治因素:政治因素对传媒话语的生产与操纵是明

显甚至直接的,因为传媒本身在现代社会里就是一种政治力量(有些独立,有些不独立)。在西方国家,传媒号称三权之外的“第四权力”。各种政治力量都力求通过传媒话语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并施加影响。因此,我们看到,政治人物成为传媒的常客,他们频频在电视上亮相并发表演讲,以求获得公众的好感和支持。传媒的某些“提法”也往往受到政府的密切关注甚至控制。 3.社会因素:存在于一定社会中的各类组织,包括宗教组织、工会组织、女权组织、少数族裔组织以及其他大量的民间社团都试图利用各种方式对传媒话语生产施加影响,有的甚至通过自己主办杂志、电台、报纸、电视台等来维护自己的话语权。

4.文化因素:文化因素是话语控制的一个复杂因素,它包括宗教观念,道德、伦理、审美、及风俗习惯等。譬如在前阿富汗,拒绝电视机、收录机等传播工具,声称《古兰经》是他们惟一的法律,宗教话语占有绝对地位和控制权。道德因素则主要通过公众的态度、情感及舆论起作用。值得注意的是,传媒在传播文化的同时又对地方文化和边缘文化进行消解,反应出传媒话语生产的文化矛盾。因此,通过传媒话语场可以发现,各种话语或文化形式间进行着影响、渗透、控制与反控制,以至于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传媒话语生产的危机。

5.专业因素:这里所谓专业因素,是指传媒用自己的一套话语生产标准来进行话语控制,比如新闻传播观念、价值理念等,当然也包括传媒话语吸引力、冲击力等这类打动读者观众的策略要求。一个高水平的学科话语建构者,不一定适合传媒话语的生产,凡不符合专业或职业标准的传媒话语生产者,都要通过实践训练来达到要求。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5篇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资讯能够快速传播的网络媒体占得了先机,而人们在接受大量资讯的同时对新闻事件背后的解读需求日益突显。传统媒体应坚持新闻专业性,对事件深度报道并挖掘,发挥自身优势来吸引受众。在此背景下,哈尔滨电视台自2010年底创办了一档民生新闻评论节目---《道里道外》,通过主持人与嘉宾的现场交流,对发生在百姓身边的民生新闻进行解读,在人们关注与热议的新闻事件中发出自己的声音,为观众提供观察新闻事件不同视角的同时,也在引导民众舆情、推动和谐社会生活起到了积极作用。

一、电视新闻评论节目的策划

节目策划应以事实为基础,以创意为核心,对已占有的信息进行充分的分析研究,确定可能实现的目标和效果,设计谈话通道与规划,以求主持人与嘉宾交流时达到最佳的呈现效果。

(一)策划要针对受众

媒介产业化的进程中,电视人要适应新的运行环境,转变观念:媒介所提供的是一种产品或服务,它所从事的是以满足受众需求为目的的活动。节目策划人员必须牢固树立“以受众为本”的思想,认真研究目标受众的文化水平、欣赏习惯、作息规律、生活方式等各种因素。民生新闻是“平民视角、民生内容、民本取向”。《道里道外》作为民生新闻为选题内容的电视评论节目,选题内容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冬季供暖问题、物价问题、城市公共环境问题、食品安全问题等,或者是为百姓所关注的重大突发事件,如“7.23”甬温线动车事故、甘肃校车事故等。

(二)节目策划要针对电视传播的特点,对节目呈现形式进行全面、细致的设计规划

电视传播特性明显,电视是视听合一的媒体,它的直观性、真实感、现场感、生动性吸引了巨大的注意力资源。电视视听兼备,节目策划必须认识到其声画具备的重要性,同时,视听变幻创造了电视的魅力,丰富的表现手段使观众无暇思考,直接结果就是电视视听促进收视兴趣。

《道里道外》为每期选题都特别策划一个音乐短片,通过图片、视频、画外音、字幕、音乐等元素,将当期节目所要评论的事件、由事件引发的质疑、争论呈现在荧屏之上,起到吸引关注、引发思考的点睛作用,音乐短片已经成为《道里道外》节目的特色内容,深受观众喜爱。

二、电视新闻评论节目的主持人

(一)电视新闻评论节目的主持人要以具备较高的政治思想素质为前提

广播电视是党和人民的“喉舌”。节目主持人则是节目的代表。新闻评论是政治性极强的节目,这就要求新闻节目主持人应在正确的世界观指导下,具有一定的思想水平和政策理论水平,具有政治敏锐性和清晰的思辨力,能理解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和工作中心。节目主持人的思想素质,主要表现在世界观、人生观、政治原则立场、政策理论水平、工作思想作风、职业道德和组织纪律观念等方面,尤其作为一名新闻评论节目的主持人,其主持风格与特点都是建立在其个人基本的政治思想素质上的。

(二)新闻评论节目主持人的个性风格的打造要契合节目风格及观众期待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主持人属于社会分工的一种,是承担一定信息传播任务的社会角色,因而他理所当然要符合与这个社会角色相匹配的角色规范。社会大众对不同角色有着相应的角色期待。不难看出,是大众传播媒介的性质和宗旨,是电视栏目的形态和内容,是广大受众的期盼和要求决定了主持人的个性风格。只有当节目主持人在不断地形象整饬中形成的个性风格与其自然人格及社会人格融为一体的时候,节目主持人的个性风格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才算得上真正的有个性,才能走向成功。亲民、睿智、机敏,善于捕捉新闻事实的细节及嘉宾评论中的亮点予以放大和提升,则是《道里道外》节目主持人在实践中逐渐形成的主持风格。

三、电视新闻评论节目的话语空间

(一)认识风险社会

早在1986年,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Ulrich Beck)出版了德文版的《风险社会》一书,首次提出了风险社会理论。他认为,人类面临着诸多由社会制造、威胁其生存的各种风险,尤其在现代社会,风险的制造者往往以整个社会的风险为代价,单纯维护自己的利益。在2011年,“7.23”甬温动车事故、甘肃校车事故、北京地铁电梯事故、跨省地沟油大案等纷至沓来,突显出我们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进入到了风险社会的历史新阶段。

(二)突发事件中的媒体责任

风险社会情境下的突发事件,由于它的突发性和破坏性,往往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引起极大的社会影响力。媒体在新闻报道方面,要起到溯本清源、揭示真相、及时披露的媒体责任。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6篇

计算机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使得新闻传播的客观环境发生极大改变,在信息化、数字化时代背景下,如何推动新闻传播理论与新闻传播实践更好地融合,助推新闻传播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成为新闻传播研究的热点问题。在计算机、互联网、大数据、新媒体等技术广泛运用的时代,新闻传播研究的客观环境更为复杂。为促进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发展,探寻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的契合点,加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具有现实意义。

二、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相融的重要意义

作为研究新闻信息传播现象的学科,新闻传播研究对促进政治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新闻传播研究具有科学性、严谨性和系统性,需要在正确、全面的理论指导下开展实践研究。新闻传播理论可认为是新闻传播客观过程中所形成的规律,受不同政治体制和经济环境的影响,不同国家、不同时代将形成不同的新闻传播理论。基于新闻传播研究的发展历程分析,新闻传播研究理论遵循一般规律和特殊规律。就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新闻传播过程而言,两种不同的政治制度催生了不同的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即资本主义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社会主义新闻传播研究理论)。

改革开放之前,我国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发展水平均较为落后,自改革开放以后,新闻传播研究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取得累累硕果,我国也逐步形成了富有社会主义特色的新闻传播理论。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我国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建设仍然与新闻传播研究实践的发展节奏“有所脱节”,为此,加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建设,推动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的相融具有重要意义。

三、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的关系认知

(一)新闻传播实践“孕育”新闻传播理论

根据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脱胎于”实践,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同样具有这样的包含关系。应当认识到,新闻传播理论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它始终跟随新闻传播实践不断嬗变、完善和发展。新闻传播实践是无止境的过程,新闻传播实践更是促进新闻传播理论发展完善的“源头活水”。在政治、文化、经济等多领域全球化的背景下,“软实力竞争”成为各国在国际舞台上“角力”的重要体现。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新闻传播实践可谓迎来了空前良好的发展机遇,从某种角度而言,中国改革开放取得伟大成功的历程便是中国新闻传播实践发展取得辉煌成就的直接印证。

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有力、稳健领导下,新闻工作者们不断发挥自身的力量,新闻传播成功扮演了各地区、各民族联系的“纽带”角色,为促进中国内部稳定、繁荣发展作出不容忽视的历史性贡献;同时新闻工作者在新闻传播实践中“慎言慎行”“握好笔杆子”,将中国和世界发展的真实历程客观地呈现在公众面前,为推动中外信息交融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峥嵘”的实践历程之中,新闻工作者逐渐摸索、总结出了富有中国特色的新闻传播理论。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新闻传播理论的形成和发展与新闻传播学学科的形成和发展具有共同之处,二者均起源和发展于新闻传播实践。

(二)新闻传播理论反作用于新闻传播实践

新闻传播理论支撑新闻传播实践有效应对深刻、复杂、多变的新闻传播环境,有效解决新闻传播实践面临的现实问题。在信息化、数字化、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新闻传播实践面临更加深刻、复杂而多变的新闻传播环境,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新闻传播实践所面临问题的难度。特别是在如今的信息化环境之中,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正加速传统传媒格局的转变和推动传播秩序重建。最为典型的是,以“双微一自”(微博、微信、自媒体)为代表的新媒体组分正在新闻传播实践中发挥不容忽视的作用。

新闻传播实践正逐渐由传统的专业化媒体机构传播转变为公众参与的大众传播,传播机制逐渐由“党政主导传播”转变为“社会多向传播”,传播范围也由“单一、局部地区传播”向“跨地区、跨时空”转变。新闻传播理论是对于新闻传播客观规律的总结和归纳,是在长期的新闻传播实践中总结而出的宝贵经验,新闻传播理论如同坚定的旗帜,它能够从新闻传播制度构建、内容生产以及传播渠道优化等角度有效加强新闻传播实践对复杂多变新闻传播环境的应对,提高新闻传播实践技巧性、艺术性,增强新闻传播实践之成效,适应新时期新闻传播实践的发展需求。

四、新时期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的融合思考

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具有相辅相成的关系,新闻传播实践孕育新闻传播研究理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指导和支撑新闻传播实践取得良好成效。笔者认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二者之间具备“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融合关系,关于新时期新闻传播研究理论与实践的融合,个人提出以下几点思考。

(一)党性和群众性的统一

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应当以党性和群众性的统一为基本原则。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均服务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而社会主义事业建设取得胜利的必然前提是坚持党的领导。为此,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融合应充分尊重党性和群众性的统一。具体而言,新闻传播理论和实践应当体现阶级意志、权利,这要求新闻工作者开展工作时,首先在思想上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党性,遵守党的组织原则和纪律,将党的政策、方针融于新闻传播实践中,正确、全面地展示党的纲领、方略。

其次,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应当体现群众性,亦即人民性,这要求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充分考虑人民的权益,为民解忧。回顾历史经验可知,只有充分坚持党性和群众性的统一,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才能够取得良好的成效。

(二)妥善报道特殊性事件

新闻传播是一门应用型学科,主要任务是系统性地传递客观的新闻现象和信息,促进新闻传播业进步。当前正值社会转型发展的特殊时期,群体性事件、突发事件时常见诸报端。特殊事件的报道是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均关注重点问题,例如,中外新闻工作者都热衷于跟进热点事件,同时,在事件报道中探索、总结出值得推广的报道经验(也可称之为研究所取得的理论)。

天津塘沽爆炸事件是一起轰动中外的重大安全事件,当时有新闻工作者第一时间对此事件进行了跟进报道,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地传播了事件的客观信息。针对该事件中网上所流传的谣言、虚假信息,有新闻工作者第一时间通过微博微信等渠道快速地进行辟谣,有效消除了虚假信息传播的不良影响。由此可见,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应当注重妥善报道特殊性事件。对于新闻工作者而言,有必要从新闻传播学的角度对特殊性事件妥善报道的事例进行深入剖析,总结新闻传播实践经验,为推动新闻传播理论和实践的发展铺垫良好基础。

(三)加强本土化研究

上文提到,新闻传播学是一门应用型学科,任务是传播执政党的新闻信息。从更深层次地角度分析,新闻传播的意义在于维护政治和社会稳定。目前我国的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发展水平较之于西方国家还有所不足,新闻传播学研究理论诞于西方,服务于中国发展。为实现新闻传播学的“洋为中用”,加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本土化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应当加强本土化研究。

一是应当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基础,围绕“新闻传播为公、为民”的核心原则,形成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体系的新闻传播价值取向。

二是应当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作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融合的哲学基础。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为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提供了必要的哲学养分,它对新闻工作者所必备的政治素养、职业素养等提出了系列的观点和理论,这对于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三是注重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具备许多有益于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融合发展的元素,新闻传播研究理论和实践的融合应充分吸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养分,例如,“民本思想”“为生民立命”“先天下之忧而忧”等,吸收优秀传统文化,有助于增强新闻传播研究的文化底蕴。

四是积极借鉴国内外新闻传播学研究成果。本土化研究并非是“闭关锁国”,一方面,新闻传播理论和实践的本土化研究要围绕中国新闻传播的客观环境和诉求开展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另一方面,中国新闻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又应当以高度开放的态度,保持国际化视野,积极借鉴国外新闻传播学研究的成果,同时,反思其研究的局限性,以本土化研究为核心,加快构建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新闻传播研究体系。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7篇

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的科学在我国大陆兴起的时间并不长,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真正独立,还是一个二级学科。没有独立,说明它还稚嫩,还有很好的发展前景。然而,最不凑巧的是,在它还十分稚嫩的时候,碰上新中国历史上尚未出现过的大学生就业难的时期。本文将对传播学教育的若干问题与学科的发展作一阐述。

1997年6月,新闻传播学被国家教委确定为一级学科。到1999年,据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统计:我国普通高校中开设全日制新闻本科专业的院校已有55所,专业点88个,硕士点

30多个,博士点4个,在校学生9000多人。2002年,在深圳召开的教育部新闻教育指导委员会全体会议公布,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点已经达到323个。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400个院系专业点。设有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院达到25个,其中具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单位有4个,博士后流动站2个,在校生达到十万人之多。仅从在校生人数来看,三年时间就增加了十倍多,可见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之快。但是,应该看到,传播学作为新闻传播学下面的一个二级学科,发展是受到局限的。尽管传播学教育在软硬件建设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复旦大学丁淦林教授将传播学的基础建设的缺口概括为“四大障碍”:学科有待规范;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界限不清;以系列教材为代表的基本建设不足;师资数量不足、配套困难。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8篇

围绕这个主题,我讲四个内容:1、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2、未来的发展趋势;3、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发展方向;4、传播学与就业。

一、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

传播学七十年代传入我国大陆。那个时候,除了少数学者,一般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传播学。进入80年代,更多的中国大陆学者开始对传播学发生兴趣。

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在北京召开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有上海复旦大学、人民大学、厦门大学及《新闻战线》等单位共20多人参加。由于政治因素,在1983年,传播学被批评为“精神污染”,1989年以后,被批判为“不讲阶级斗争”,有人说,中国只能有宣传学,不能有传播学。

1992年邓小平南巡,引发了新一轮改革浪潮,促成了中国大众传播媒介的改革,使传播学再度受到关注。从1993年开始,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与相关新闻院系、研究单位合办的全国性传播学研讨会,成为每两年一次的全国会议,至今已开办了第八次。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来看,历经20多年,传播学在中国大陆可以说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八十年代是传播学的登陆期,两次都差点被赶下海。之后,仅十来年的时间,就召开了多次全国性会议,一次比一次规模大:人越来越多,研究的问题越来越广泛深入。第一次研讨会有点像搞地下工作,门口还要有人“把关”。现在开会已是大张旗鼓,堂而皇之了。

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不仅有大陆的大多数著名的新闻传播学专家,港台学者,还有不少外国专家,如日、韩、新加坡、美、英等国的专家莅临。不仅参加人数多,一共220多位,还有不少北京各大学前来旁听的硕士、博士生。地点则选择了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由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敬宜担任会议主席。

这次传播学研讨会,无论从学术影响还是从社会影响来看,都是空前的。这次研讨会有十多个专题: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国际传播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影视研究等。内容极为丰富,涉及了我国现阶段传播学研究的各个领域。

我认为这次研讨会是全国传播学研究现状的一种浓缩,真实地全面地反映了大陆传播学跨越式发展的现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从上述专题来看,大陆的传播学研究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从引进到发展的初期过渡,并进入把传播理论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深化、丰富与力求创新的阶段。这就是大陆传播学发展的现状。

二、未来的发展趋势

研究传播学在我国大陆的发展史可以知道,大陆的传播学是依附于新闻学而发展起来的。它的引进得力于新闻研究工作者、高校新闻学者,特别是高校的新闻院系的发展,为它在中国的生根与发展提供了必须的人文环境与充实的物质基础。

直到今天,传播学都还归属一级学科“新闻传播学”,可见其与新闻学的密切关系。然而,随着传播学不断发展壮大,其独立性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从上述专题也可以看出,它正在自成体系。新闻与传播这样的框架已经无法适应传播学日益壮硕的身躯。

从美国的传播学来看,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众所周知,美国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或者说完善者施拉姆,从1943年起就是美国衣阿华新闻学院的院长。在美国,传播学依附于新闻学有近半个世纪,在90年代出现了一场大讨论。

大讨论的主题是:传播学、传播教育与新闻学、新闻教育的相互关系是什么?这场讨论的背景是:“自从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施拉姆成功开设第一个大众传播学的博士课程后,不到十年时间,施拉姆式的大众传播博士课程即风行全美国,在不少院校,是否是大众传播博士成为美国新闻院系任聘教师的标准。”[1]]传播学、大众传播学出现取代传统新闻学与新闻教育之势。

在1995年召开的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教育协会(AssociationforEducationinJournalismandMassCommunication,简称AEJMC)年会上,有人主张把新闻学融入传播学,把新闻学的课程和项目与传播学合并。

北达科他大学传播学院(Schoolofcommunication,UniversityofNorthDakota)院长兰娜·拉考(LanaR.Rakow)说:“我们的学生都是未来的传播者。”[2]当然,他们的观点也受到不同意见的质疑。理论上的分歧在教育实践上则表现为教师之间的摩擦与矛盾。

具有新闻实践经验背景的新闻教育者被称为“绿眼罩”,因为来授课的报纸编辑们头上常常戴着工作时用以摭挡眩光的赛璐珞绿色眼罩。

那些具有博士学位的传播学教授们则被称之为(Chi-Squares)。“凯平方”。所谓“凯平方”,又称“卡方”,是在传统定量调查中进行交互分析的最常用的检验方法。

“绿眼罩”们认为博士们的教学与研究过分依赖于统计数据和数据分析,因而用“凯平方”的戏称回敬他们的同事。著名的罗杰斯教授是站在“凯平方”一边的,“他认为,施拉姆的梦想是新闻教育不仅应该是传播学者人才荟萃或独处的地方,而且应该排除新闻学者。他甚至希望这些课程的名字应该改‘新闻学’为‘传播学’”。[3]总的说来,传播学者——“凯平方”们占了上风,“如今,美国大部分大学都有一个传播学院或传播系,传播学研究与教学机构成为了美国高校内发展最为迅速的院系或学科点之一。”[4]

在美国开展的这场关于传播学与新闻学关系的大讨论,一方面反映了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适应信息时代,必然要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大趋势;另一方面,也提出了在传播学发展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新兴传播学与传统新闻学关系的重大问题。

在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也重点讨论了这样的问题。讨论的激烈程度不像美国的学术界。在我们的教学实践中,也没有“绿眼罩”和“凯平方”之分。但是,可以看出,传播学在中国的革命正在进行,大陆的传播学正在缩短与国际的差距,只不过这种变化是以东方的中庸、平和的文化底蕴为基础的。三、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学科发展

1997年6月,新闻传播学被国家教委确定为一级学科。

到1999年,据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统计:我国普通高校中开设全日制新闻本科专业的院校已有55所,专业点88个,硕士点30多个,博士点4个,在校学生9000多人。

2002年,在深圳召开的教育部新闻教育指导委员会全体会议公布,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点已经达到323个。

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400个院系专业点。设有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院达到25个,其中具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单位有4个,博士后流动站2个,在校生达到十万人之多。[5]

仅从在校生人数来看,三年时间就增加了十倍多,可见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之快。但是,应该看到,传播学作为新闻传播学下面的一个二级学科,发展是受到局限的。尽管传播学教育在软硬件建设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复旦大学丁淦林教授将传播学的基础建设的缺口概括为“四大障碍”[6]:学科有待规范;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界限不清;以系列教材为代表的基本建设不足;师资数量不足、配套困难。

“新闻传播学”这个概念限定了这样的现实:中国大陆的传播学研究与新闻学研究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7]。这种现状导致了传播学教育与传统的新闻学教育相类似:在课程设置上,以大众传播学相关课程为主要内容;在专业设置上,以媒体的性质区分教学与研究领域的做法非常普遍。“传播学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化,因而导致传播学教育相应的新闻学化或大众传播学化”[8],而同时,传播教育的新闻学化,又加剧和加固了传播学研究的大众传播化。

传播教育的新闻化和大众传播化使“传播学自身的学理教育”也走向新闻传播专才教育和大众传播技能教育,不能满足学生在信息化社会背景下全面学习传播知识的要求。

对照美国的传播学教育来看,美国教授范围最广的传播学内容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和国际与跨文化传播四个方面。开设的主要课程有应用传播、传播教育、传播理论、家庭传播、社会性别传播、健康传播、国际与跨文化传播、人际传播、语言与社会互动、大众传播、组织传播、表现行为研究、政治传播、公共讲演、公共关系、修辞批评、符号学、小群体传播、视觉传播、法律传播、言语传播等。

由此可见,美国传播学教育已经基本摆脱了与新闻学教育的胶着关系,建立了以社会学为依托,在加强社会科学理论素质的培养的同时,又注重实际业务技能培养的教育模式。

从日本的传播教育来看,日本奉行的是通才教育理念,这与日本高等教育的整体理念吻合。他们认为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应加强媒介素养教育、新闻伦理及思想、新闻传播史、传播内容的分析与解读等有关基础性理论知识和通用性、工具性研究方法的内容;而有关新闻的采写、节目的制作以及媒介企业的经营等技术方面的学习则被认为不必太注重。2003年对在高校传授新闻传播学课程的教员和媒体从业人员所进行的调查表明,日本传播教育者对这一理念认同程度较高。

台湾地区自1991年以后,每年至少有一所传播相关院系成立,且以传播新科技类、视觉传播类、管理类、艺术类为主,其基础课程的设置趋向专业性、技术性。从传播学核心课程“传播理论”的课程内容来看,主要仍以介绍西方国家传播理论为主,迄今还很少有以本地区传播研究为基础而写成的传播理论教科书。由此可见,台湾地区传播学科的发展有广义社会学理论发展的影响,但受到传播科技的影响更大。

从以上三个地区传播教育来看,都是围绕这样两个问题展开的:一是传播教育与传播研究的关系;二是传播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

假如传播学理论研究的基础不断被拓宽的话,传播教育自然而然也就向广义社会学的方向靠拢;同时培养具有通用性知识和技能的人才将作为传播研究的要求,成为传播教育的任务。作为社会系统的一部分,传播教育的方向必须顺应时代的变化,符合实际需要。只有具备了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良好的传播素质以及丰富的沟通能力,才能在未来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胜出。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的专题分类来看,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影视研究等大众传媒、新闻学方面的内容很显然仍占很大比重,但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国际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等社会学角度、传播新科技类的传播学研究也占到了相当比重。在新闻传播教育的专题讨论会上,不少学者提出了具有前瞻性的传播学学科建设思想,对于传播学科的规范、内涵、传播教育的理念及教学,传播基础课程的设置等,都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从新闻与传播学教育角度来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的讨论,是这次会议讨论的重要内容,概括起来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

一种是融合论。有学者认为,在现在大学的新闻传播专业中,新闻学、传播学是分开的,因而“新闻理论”仍然还是单独的课程,传播学理论则是另一门课程。

而现实的大众传播业,早已从传统的印刷媒介扩大到广播、电视、网络、手机短信和其他新型传播科技手段了。传统的“新闻理论”,理论色彩较弱,难以容纳现实情境。传播学被引入我国新闻教学领域以后,经过二十多年的磨合,许多传播学的理论假设和研究方法不知不觉地成为新闻理论研究的一部分。

传播学的经验主义量化分析方法,也无形中成为新闻学研究的普通方法之一,不再显得新鲜了。实际研究中,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的融合已经成为现实,很难区别二者了。

与传播活动相关的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例如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法学、当代文论、经济学等等,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理论的研究中。因此,持这种看法的学者认为,下一步我们需要做的是改变现在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不再让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截然分开,而是有机地融合为一种新的能够说明实际的理论体系。

新闻与传播论文第9篇

围绕这个主题,我讲四个内容:1、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2、未来的发展趋势;3、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发展方向;4、传播学与就业。

一、传播学在中国大陆的现状

传播学七十年代传入我国大陆。那个时候,除了少数学者,一般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传播学。进入80年代,更多的中国大陆学者开始对传播学发生兴趣。

198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在北京召开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有上海复旦大学、人民大学、厦门大学及《新闻战线》等单位共20多人参加。由于政治因素,在1983年,传播学被批评为“精神污染”,1989年以后,被批判为“不讲阶级斗争”,有人说,中国只能有宣传学,不能有传播学。

1992年邓小平南巡,引发了新一轮改革浪潮,促成了中国大众传播媒介的改革,使传播学再度受到关注。从1993年开始,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与相关新闻院系、研究单位合办的全国性传播学研讨会,成为每两年一次的全国会议,至今已开办了第八次。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来看,历经20多年,传播学在中国大陆可以说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八十年代是传播学的登陆期,两次都差点被赶下海。之后,仅十来年的时间,就召开了多次全国性会议,一次比一次规模大:人越来越多,研究的问题越来越广泛深入。第一次研讨会有点像搞地下工作,门口还要有人“把关”。现在开会已是大张旗鼓,堂而皇之了。

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不仅有大陆的大多数著名的新闻传播学专家,港台学者,还有不少外国专家,如日、韩、新加坡、美、英等国的专家莅临。不仅参加人数多,一共220多位,还有不少北京各大学前来旁听的硕士、博士生。地点则选择了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由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范敬宜担任会议主席。

这次传播学研讨会,无论从学术影响还是从社会影响来看,都是空前的。这次研讨会有十多个专题: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国际传播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影视研究等。内容极为丰富,涉及了我国现阶段传播学研究的各个领域。

我认为这次研讨会是全国传播学研究现状的一种浓缩,真实地全面地反映了大陆传播学跨越式发展的现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从上述专题来看,大陆的传播学研究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从引进到发展的初期过渡,并进入把传播理论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深化、丰富与力求创新的阶段。这就是大陆传播学发展的现状。

二、未来的发展趋势

研究传播学在我国大陆的发展史可以知道,大陆的传播学是依附于新闻学而发展起来的。它的引进得力于新闻研究工作者、高校新闻学者,特别是高校的新闻院系的发展,为它在中国的生根与发展提供了必须的人文环境与充实的物质基础。

直到今天,传播学都还归属一级学科“新闻传播学”,可见其与新闻学的密切关系。然而,随着传播学不断发展壮大,其独立性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从上述专题也可以看出,它正在自成体系。新闻与传播这样的框架已经无法适应传播学日益壮硕的身躯。

从美国的传播学来看,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众所周知,美国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或者说完善者施拉姆,从1943年起就是美国衣阿华新闻学院的院长。在美国,传播学依附于新闻学有近半个世纪,在90年代出现了一场大讨论。

大讨论的主题是:传播学、传播教育与新闻学、新闻教育的相互关系是什么?这场讨论的背景是:“自从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施拉姆成功开设第一个大众传播学的博士课程后,不到十年时间,施拉姆式的大众传播博士课程即风行全美国,在不少院校,是否是大众传播博士成为美国新闻院系任聘教师的标准。”[1]]传播学、大众传播学出现取代传统新闻学与新闻教育之势。

在1995年召开的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教育协会(Association for Education in Journalism and Mass Communication,简称AEJMC)年会上,有人主张把新闻学融入传播学,把新闻学的课程和项目与传播学合并。

北达科他大学传播学院(Schoolof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North Dakota)院长兰娜·拉考(Lana R. Rakow)说:“我们的学生都是未来的传播者。”[2]当然,他们的观点也受到不同意见的质疑。理论上的分歧在教育实践上则表现为教师之间的摩擦与矛盾。

具有新闻实践经验背景的新闻教育者被称为“绿眼罩”,因为来授课的报纸编辑们头上常常戴着工作时用以摭挡眩光的赛璐珞绿色眼罩。

那些具有博士学位的传播学教授们则被称之为(Chi-Squares)。“凯平方”。所谓“凯平方”,又称“卡方”,是在传统定量调查中进行交互分析的最常用的检验方法。

“绿眼罩”们认为博士们的教学与研究过分依赖于统计数据和数据分析,因而用“凯平方”的戏称回敬他们的同事。著名的罗杰斯教授是站在“凯平方”一边的,“他认为,施拉姆的梦想是新闻教育不仅应该是传播学者人才荟萃或独处的地方,而且应该排除新闻学者。他甚至希望这些课程的名字应该改‘新闻学’为‘传播学’”。[3]总的说来,传播学者——“凯平方”们占了上风,“如今,美国大部分大学都有一个传播学院或传播系,传播学研究与教学机构成为了美国高校内发展最为迅速的院系或学科点之一。”[4]

在美国开展的这场关于传播学与新闻学关系的大讨论,一方面反映了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交叉学科适应信息时代,必然要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大趋势;另一方面,也提出了在传播学发展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新兴传播学与传统新闻学关系的重大问题。

在第八次传播学研讨会也重点讨论了这样的问题。讨论的激烈程度不像美国的学术界。在我们的教学实践中,也没有“绿眼罩”和“凯平方”之分。但是,可以看出,传播学在中国的革命正在进行,大陆的传播学正在缩短与国际的差距,只不过这种变化是以东方的中庸、平和的文化底蕴为基础的。

转贴于 三、传播学教育的问题与学科发展

1997年 6月,新闻传播学被国家教委确定为一级学科。

到1999年,据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统计:我国普通高校中开设全日制新闻本科专业的院校已有55所,专业点88个,硕士点30多个,博士点4 个,在校学生9000多人。

2002年,在深圳召开的教育部新闻教育指导委员会全体会议公布,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点已经达到323个。

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近400个院系专业点。设有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院达到25个,其中具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单位有4 个,博士后流动站2 个,在校生达到十万人之多。[5]

仅从在校生人数来看,三年时间就增加了十倍多,可见新闻传播教育发展之快。但是,应该看到,传播学作为新闻传播学下面的一个二级学科,发展是受到局限的。尽管传播学教育在软硬件建设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复旦大学丁淦林教授将传播学的基础建设的缺口概括为“四大障碍”[6] :学科有待规范;本科生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界限不清;以系列教材为代表的基本建设不足;师资数量不足、配套困难。

“新闻传播学”这个概念限定了这样的现实:中国大陆的传播学研究与新闻学研究呈现出一种“胶着的状态”[7]。这种现状导致了传播学教育与传统的新闻学教育相类似:在课程设置上,以大众传播学相关课程为主要内容;在专业设置上,以媒体的性质区分教学与研究领域的做法非常普遍。“传播学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化,因而导致传播学教育相应的新闻学化或大众传播学化”[8] ,而同时,传播教育的新闻学化,又加剧和加固了传播学研究的大众传播化。

传播教育的新闻化和大众传播化使“传播学自身的学理教育”也走向新闻传播专才教育和大众传播技能教育,不能满足学生在信息化社会背景下全面学习传播知识的要求。

对照美国的传播学教育来看,美国教授范围最广的传播学内容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和国际与跨文化传播四个方面。开设的主要课程有应用传播、传播教育、传播理论、家庭传播、社会性别传播、健康传播、国际与跨文化传播、人际传播、语言与社会互动、大众传播、组织传播、表现行为研究、政治传播、公共讲演、公共关系、修辞批评、符号学、小群体传播、视觉传播、法律传播、言语传播等。

由此可见,美国传播学教育已经基本摆脱了与新闻学教育的胶着关系,建立了以社会学为依托,在加强社会科学理论素质的培养的同时,又注重实际业务技能培养的教育模式。

从日本的传播教育来看,日本奉行的是通才教育理念,这与日本高等教育的整体理念吻合。他们认为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应加强媒介素养教育、新闻伦理及思想、新闻传播史、传播内容的分析与解读等有关基础性理论知识和通用性、工具性研究方法的内容;而有关新闻的采写、节目的制作以及媒介企业的经营等技术方面的学习则被认为不必太注重。2003年对在高校传授新闻传播学课程的教员和媒体从业人员所进行的调查表明,日本传播教育者对这一理念认同程度较高。

台湾地区自1991年以后,每年至少有一所传播相关院系成立,且以传播新科技类、视觉传播类、管理类、艺术类为主,其基础课程的设置趋向专业性、技术性。从传播学核心课程“传播理论”的课程内容来看,主要仍以介绍西方国家传播理论为主,迄今还很少有以本地区传播研究为基础而写成的传播理论教科书。由此可见,台湾地区传播学科的发展有广义社会学理论发展的影响,但受到传播科技的影响更大。

从以上三个地区传播教育来看,都是围绕这样两个问题展开的:一是传播教育与传播研究的关系;二是传播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

假如传播学理论研究的基础不断被拓宽的话,传播教育自然而然也就向广义社会学的方向靠拢;同时培养具有通用性知识和技能的人才将作为传播研究的要求,成为传播教育的任务。作为社会系统的一部分,传播教育的方向必须顺应时代的变化,符合实际需要。只有具备了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良好的传播素质以及丰富的沟通能力,才能在未来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胜出。

从第八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的专题分类来看,新闻传播实践的传播学研究、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媒介文化研究、媒介产业与媒介经营管理研究、新闻教育传播研究、影视研究等大众传媒、新闻学方面的内容很显然仍占很大比重,但传播学理论研究、传播学本土化研究、政治传播研究、国际传播研究、传播与危机公关研究;新媒体研究;文化与跨文化研究等社会学角度、传播新科技类的传播学研究也占到了相当比重。在新闻传播教育的专题讨论会上,不少学者提出了具有前瞻性的传播学学科建设思想,对于传播学科的规范、内涵、传播教育的理念及教学,传播基础课程的设置等,都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从新闻与传播学教育角度来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的讨论,是这次会议讨论的重要内容,概括起来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

一种是融合论。有学者认为,在现在大学的新闻传播专业中,新闻学、传播学是分开的,因而“新闻理论”仍然还是单独的课程,传播学理论则是另一门课程。

而现实的大众传播业,早已从传统的印刷媒介扩大到广播、电视、网络、手机短信和其他新型传播科技手段了。传统的“新闻理论”,理论色彩较弱,难以容纳现实情境。传播学被引入我国新闻教学领域以后,经过二十多年的磨合,许多传播学的理论假设和研究方法不知不觉地成为新闻理论研究的一部分。

传播学的经验主义量化分析方法,也无形中成为新闻学研究的普通方法之一,不再显得新鲜了。实际研究中,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的融合已经成为现实,很难区别二者了。

与传播活动相关的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例如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法学、当代文论、经济学等等,越来越多地被运用到新闻理论的研究中。因此,持这种看法的学者认为,下一步我们需要做的是改变现在的课程设置以及教材内容的划分,重新构建一种适合新的环境条件的新闻传播理论,不再让新闻理论与传播学理论截然分开,而是有机地融合为一种新的能够说明实际的理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