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易发表网,发表咨询:400-808-1701 订阅咨询:400-808-1721

关于我们 期刊咨询 科普杂志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优选九篇

时间:2022-08-26 15:22:12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1篇

关键词:欧・亨利;短篇小说;人性主题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949X(2008)-12-0070-02

欧・亨利是一位享有世界声誉的短篇小说艺术大师,被称为“现当代美国短篇小说的奠基人”,他独具特色的小说风格,对美国短篇小说创作发展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欧・亨利短篇小说为什么能具有永恒的魅力呢?许多人认为应归结于独特的“欧・亨利风格”。其实,欧・亨利短篇小说的魅力还在于作家以人性作为众多小说的主题,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共鸣,否则,以幽默为主要特色的“欧・亨利风格”只能是搞笑和取乐,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深远的影响。托多罗夫指出:“文学是与人类生存有关的通向真理与道德的话语。”因此,分析欧・亨利短篇小说的魅力,必须围绕人性主题加以认真探索。

一、欧・亨利小说以人性为主题的根本原因

作家对主题的选择不是偶然的,往往与他们各自不同的体验,及对人生的感受和无止境的思考等相关,可以说,作家所写的是其对人生的反思。欧・亨利短篇小说中的人性意识,既是他的炼狱人生造就的,又是当时美国社会背景和文化熏陶的结果。欧・亨利一生艰难坎坷,因此,他深切地感受了底层社会的痛苦、不幸,看透了美国豺狼社会的罪恶本质,非常的经历带给他非常的痛苦,却也令他“得到经验所能给他的一切世故人情”,换来了他特有的小说创作素材,造就了杰出的世界性作家。

1.个人经历

了解欧・亨利的人生经历,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始终选择人性为他小说创作主题。通观欧・亨利的小说,他的短篇小说中影射了他自身的一生经历,可以说他的小说是他自身的整个生命历程的缩影。无论是作品本身感彩与欧・亨利一生的生命色彩的对应,还是情节上的相似和雷同。欧o亨利在《麦琪的礼物》中的感叹,“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可谓是他人生之路的真实写照。他短暂而命途多舛的一生,“经历了生活中所有的主要场景――不平常的冒险、城市生活、上流社会,以及”更多的“底层生活”,非凡的亲身经历带给他痛苦,但也使他“得到经验所能给他的一切世故人情”。欧・亨利的人生经历和马克・吐温颇为相似,他们都是从小就过着漂泊的生活,他从东部都市到西部乡村,感受到截然不同的生活品质。丰富的人生经历,对他后来的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创作善于以小见大,从平常的小事中反映出不平常的社会意义,从而能够在有限的场景里极自然地推出生活中最深刻的真实。

2.社会背景

欧・亨利的小说大都发生在他生活的时代。进入19世纪晚期,美国成为短篇小说最具活力的地带。在那一时期,随着垄断资本主义逐渐形成和现代工业社会的影响,美国的社会矛盾日益加剧,强烈的生存危机,人性的压抑扭曲,价值观人生观以及道德规范的巨大变化,这一切给社会以极大冲击,一批来自下层对生活变化有切身体会的作家,以幽默的文笔,用诙谐而沉重的格调,关注人生,审视社会,他们以短篇小说的方式,形象地描绘了20世纪初的处于历史大变动期的美国社会,同时使短篇小说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特色。欧o亨利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随着资本主义逐渐向垄断发展,各种社会矛盾日益显露突出。欧・亨利长期生活在下层,形形的社会现象使他对这些矛盾心感身受,并把社会的各种现象形象地概括在自己的作品中,对贫民他充满了同情,对资产阶级剥削者从不同角度予以批判与揭露,道出了下层劳动群众对剥削、压迫的愤怒反抗与心声。欧・亨利的小说集《四百万》明显地表现出作者的态度和立场:他认为受注意的应当是纽约的“四百万”个普通人-纽约的基础,而不是那些被视为城市精华的、“四百个”脑满肠肥的、所谓的成功的上流人物。因此,他的作品时常表现出其对美国当时社会的一种极度讽刺,以及社会下层人民的一种无奈。他的整个创作都在揭露社会生活的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常的下层社会人民悲惨命运,对那些违背人性的人物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抨击,揭露了美国资产阶级在金融战争中的强盗行径和伤天害理的罪恶本质。同时,着力挖掘和赞美小人物伟大人格和高尚品德。他塑造了许多个性鲜明的人物,展示了他们向往人性世界的美好愿望,为读者构建了神圣美好的人性天堂。

二、欧・亨利小说中的人性面面观

1.批判违反人性的丑行

欧・亨利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时美国已成为帝国主义国家,是世界上贫富间鸿沟最深的国家之一,当时拜金主义盛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了裸的金钱关系,人的心灵体系也为金钱所维系和异化。欧・亨利对美国这个名利场的把戏也看得十分透彻,并对这个“金元帝国”的金钱崇拜进行了深刻的揭露、讽刺和批判。作家笔锋所指,是美国大城市,因为在大城市里,本性丧失得最快。欧・亨利小说中《汽车等待的时候》、《忙碌经纪人的浪漫史》、《我们选择的道路》抨击资本主义社会上层阶级中惟利是图、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行径,揭露金钱万能、惟利是图的社会罪恶,对“上流人物”“得意之徒”们的巧取豪夺、利欲熏心予以无情的揭露和鞭挞。在他的笔下,看似繁荣的社会实际上则丑恶黑暗,一幕幕的尔虞我诈,一场场的骄奢淫逸,而这一切,恰恰反映了金钱社会里“万能金钱”对人心的腐蚀,人性因此畸变。

欧・亨利在短篇小说中批判这些违反人性的丑恶现象,不是大声疾呼,不是愤怒声讨,也不是大义凛然地说教,而是通过一些滑稽可笑的故事和情节,以貌似轻松的调侃,在笑声中含蓄嘲讽并无情揭露了资本主义制度,揭露了美国资产阶级在金融战争中的强盗行径和伤天害理的罪恶本质,真实地反映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社会的种种弊端。通过这一类作品的创作,作者意在开掘更值得人们在哈哈大笑之后需要去思索的悲剧性内涵,欧・亨利的这种写作手法,被人们称为“带笑的眼泪”。

2.赞美符合人性的美德

另一方面,欧・享利通过他的创作,揭露社会生活的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常和同情下层社会人民悲惨命运,同时,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欧・亨利怀着对“小人物”命运深切的同情,怀着对人性美的向往,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充当起了小人物的代言人,诉说他们的苦辣酸甜。在社会下层平民的悲剧人生中,创造喜剧的氛围,带着含泪的微笑,以幽默的笔触扫开笼罩的阴霆,着力挖掘和赞美平凡生活中小人物的伟大人格和高尚品德。

欧・亨利的小说的最大特点,当属他对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们的细致刻画。如《麦琪的礼物》、《爱的奉献》等是一曲曲刻骨铭心的爱情礼赞;《最后一片常青藤叶》歌颂感人至深的真挚友谊;《两位感恩节的绅士》则褒扬在那个时代难能可贵的诚信善良,描绘了社会底层“小人物”的生活艰辛,赞美了他们的人性美。

欧・亨利的小说能够得到普通读者的喜爱,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其中所体现出的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普通劳动者之间的相互关爱、相互扶持的高尚精神。在这些小说中,沉郁的人生往往是主人公的必备条件,通过苦涩的灰色幽默的结构形式体现小人物灰色的生活状态。譬如说欧・亨利的代表作之一《麦琪的礼物》,这也是欧・亨利著名的写作手法――含泪的微笑的典型代表。几乎所有的欧亨利小说精选集都能找到这篇小说。通过对小说整体结构的巧妙设计,以幽默的结构形式反映荒诞的生活。幽默是美国的文学传统之一,欧・亨利承袭这一传统,受同时代作家的影响,加之一生经历坎坷,使得他独特的幽默与众不同--充满了辛酸的笑声。善于运用反衬手法是他的短篇小说一个非常明显的艺术特色,在夸张、嘲讽、风趣、诙谐、机智的幽默之中,揉进抑郁、凄楚的情绪,形成“含泪的微笑”的独特风格,产生非常突出的艺术效果。“含泪的微笑”,加深了作品的社会意义,具有长久的艺术魅力,从而使他的小说散发出强烈的人性魅力。真实准确的细节描写,生动简洁的语言使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也使他在世界短篇小说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3.刻画弃恶从善的追求

“骗子小说”,“强盗小说”及其他系列作品一样都是欧・亨利小说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大有用意、令人深思的。因为这正是作者对身处其间的现实社会的总体的印象,是对当时整个历史时代的真实的写照,旨在向人们展示“文明社会”黑暗与滑稽的本质: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非混淆,人妖颠倒,骗子、强盗当道,罪犯凶手发迹,资本家、上流人物则是隐身的、最合法的真正的骗子和强盗。而他所描写的真正的骗子,强盗大多是富有人情味的,故有“善良的编子”,“友好的强盗”之称。这是他对人性主题的新表现,寄托了善战恶的人性理想。

作者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绝对的泾渭分明,它们之间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比如《浪子回头》、《双料骗子》等。

三、结语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2篇

关键词:欧・亨利;短篇小说;叙事艺术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5)05-0197-3 doi:10.3969/j.issn.1006-2831.2015.02.056

欧・亨利是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之一。他与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科夫并称为世界三大著名短篇小说家。作为美国现代短篇小说的创始人,欧・亨利一生写过三百多篇短篇小说。他的作品幽默风趣,很受人们的欢迎,也给美国的短篇小说带来了新的气息。他的作品形象地映射了同时代美国人的生活,被称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为了纪念他,1918年美国设立了“欧・亨利纪念奖”,用来奖励每年度的最佳短篇小说,由此可见其声望之卓著。

作为一名短篇小说大师,欧・亨利的作品在评论界曾引起广泛关注。但是评论界对其作品的关注大多停留在他作品中人性的主题,语言的简洁幽默,巧合的设置以及“欧・亨利”式结尾等方面。而对于欧・亨利独特的叙事艺术的研究却很少。针对这种情况,本文试图找出欧・亨利小说的叙事特点并运用相关叙事学理论加以分析,目的在于发现其精妙的叙事技巧及其独特的叙事艺术,为欧・亨利的作品的研究提供一个崭新的研究视角。

1 . 明暗两线的叙事艺术

对小说进行明暗两线的叙述是一种很重要的叙事技巧。这种叙事技巧可以推进小说情节的演进,故事高潮的发展。在欧・亨利大量的短篇小说中,双重线索交织发展的案例随处可见。明暗线交织是欧・亨利高超写作技巧的表现,也是欧・亨利表达其思想的一个重要技巧。欧・亨利运用这种技巧将文中的人物和事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把善美的人的品质变得更高尚可贵,把丑恶的人变得更让人咬牙切齿,把可怜的人变得更令人同情。在欧・亨利的作品中,读者往往被作者所设的明线所牵引着,然而在读者不经意间一条暗线已经与明线一齐发展,当一直被明线所牵引的读者读到两条线索交汇之处便会恍然大悟,拍案惊奇,并由此折服于作者高超的叙事艺术。

例如在《麦琪的礼物》中,德拉为吉姆准备礼物是明线,而吉姆为德拉准备礼物则是暗线。欧・亨利在故事的描述中,向读者展现了德拉为吉姆准备礼物的全过程,该过程贯穿着故事的发展,读者在欧・亨利紧凑的故事安排的引导下感受到了德拉内心挣扎的取舍,然而却没有关注到吉姆准备礼物时的种种心理活动和各种行为。这两条线索在故事的结尾处交相碰撞,读者读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并在作者留下的空白中想象着吉姆为德拉准备礼物时的情景。这两条线索的交织碰撞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结局。作者以这样的艺术效果揭示了整个故事发展的来龙去脉,生动地刻画出小说人物的形象,也升华了小说内容所带来的深刻主题。

同样,在《最后一片常青藤叶》中,琼珊得病是明线,而贝尔曼为琼珊画叶子则是暗线。故事中琼珊遭到肺炎病魔的折磨,奄奄一息,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最后一片叶子的身上,“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后的藤叶飘落下来。那时候我也该走了。”这样悲情的情节带引着读者将焦点聚集在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的身上,为其遭受到病痛的折磨感到惋惜,为其悲惨的命运感到遗憾。然而对于贝尔曼的人物形象作者则采取了“先抑后扬”的手法。在小说发展的整体安排中他的出场很晚。他是在其他人物都出场之后才露面的。对这位蕴含着深刻主题的人物,欧・亨利却只用了寥寥几笔的白描速写。然而就是在这几句不多的描述中,贝尔曼给我们留下了尖酸刻薄、脾气暴躁、生活潦倒的印象。他是一个在底层生活的不起眼的小人物。然而不起眼的贝尔曼却是暗线的主角,作者并未着大量笔墨去描写他如何为琼珊在风雨之夜画上那最后一片“坚强”的叶子,如何在离世之前遭受病痛的折磨,却在明暗两条线索交汇之时留给读者大量的想象空间,和琼珊一起惊讶的同时回味故事发展整个过程,从而感受这个平凡的人物的高尚伟大的形象。

2 . 喜剧和悲剧相交融的叙事情节安排

喜剧性的标志是笑。人的外貌体态、语言表达和动作行为三个方面可以体现出人的喜剧性。而外貌体态的怪异或扭曲,语言表达的幽默与搞笑,动作行为的荒谬和滑稽都能产生喜剧效果。悲剧性表现的是悲。愿望的落空、结局的惨淡、真相的残酷都是悲剧。悲得越深,哀得越甚,越具有悲剧的悲情情调。小说的悲剧性和喜剧性体现小说的主题,小说的作者用一个个小说人物的悲和喜折射社会的美与丑,更体现出人性的善与恶。

正如阮温凌所说“欧・亨利反映社会底层小人物人性是非的戏剧小说,都有自己的喜剧舞台,但其演出的效果,莫不是笑中含泪或泪中含笑,带有发人深省的悲剧情调”(阮温凌,1997)。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贯穿始终,处处可见喜剧性效果,随处可遇幽默的表达方式,但这些幽默的表达却又往往是用来形容有着悲剧命运的人物的,两难的处境和出乎意料的结果总是让人啼笑皆非。他笔下的人物常常喜剧性地做好事却最终酿成大祸,常常喜剧性的自我牺牲却往往事与愿违。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物本来是喜剧性的伪装却换来悲剧性的收场。这些喜剧性与悲剧性相交融的艺术手法使得读者在最表层的笑料中唏嘘作者笔下世人所看不见的泪水。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似乎一言难尽,亦喜亦悲。欧・亨利用幽默的笔来描绘资本主义世界那幅扭曲的肖像。他有着广阔的视野,敏锐的洞察社会的眼光,因此,在他讽刺人物的滑稽遭遇背后几乎都暗含着人物内在的悲剧性。他透过喜剧性情节,直接逼视到了人性的悲哀和悲剧性的社会本质,这是欧・亨利小说喜剧性和悲剧性融合的重要特点之一。

如在《警察与赞美诗》中,苏贝一出场便伴随着一系列的喜剧表演,直到故事快要结束才转为“正剧”的氛围,作者用严肃深刻的语调描写了苏贝对人生的醒悟,然而随即话锋一转,苏贝被捕,他的命运又再一次被宣告为悲剧。在《华而不实》里的打工仔攒十个星期的零钱冒充一天的富家子弟;《汽车等待的时候》中的女主角装扮成富家女却招引来不一样的结局。这两位主人公的遭遇令人可怜也让人深思。喜剧性的伪装换来的是令人咋舌的悲剧。这些喜剧性和悲剧性相交融的情节展露了人物关系,揭示了人物的心理性格,升华了小说的主题。同时,这些喜剧表演到悲剧遭遇也表现出了作者高超的叙事技巧,让读者陷入其无穷的语言迷宫中,在毫无准备之时遭遇意料之外,而在细细评味之后又觉合乎情理。

3 .“现身”的叙事效果

任何故事都必然有一个叙事者,讲述整个故事。而这个叙事者与故事的真实作者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对于叙事者的研究一直不曾停息,它是叙事学中重要的概念。著名学者胡亚敏曾对叙事者的类型进行了总结划分,认为根据叙事者的行为,叙述者可以分为“自然而然”的叙述者与“自我意识”的叙述者;根据叙述者对故事的态度,叙述者可以分为客观叙述者与干预叙述者。而“现身”指的就是“自我意识”的叙事者和干预叙事者。“自我意识”的叙事者是指作者或多或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出面说明自己在叙述。而干预叙事者则强调叙述者对作品重实践和人物的态度(胡亚敏,2004)。欧・亨利的小说大都采用非聚焦型视角,并且有许多篇章都采取与“你”进行交谈的方式与读者进行对话。作为叙事者,作者时而出现,对故事中的人物、遭遇加以评论,时而退居幕后,将舞台交给剧中人。这种叙事方式无疑是一种现身的叙事方式。这种适时的现身使得情节发展自然,故事节奏恰当,从而引起了读者的兴趣。

在《麦琪的礼物》中这样的“现身”艺术比比皆是,例如在介绍德拉的家时,作者写道:“我们不妨抽空来看看这个家吧。一套连家具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块钱。虽不能说是绝对难以形容,其实跟贫民窟也相去不远。”在介绍壁镜时,作者写道:“诸位也许见过房租八块钱的公寓里的壁镜。”在描写德拉为吉姆搜索礼物时,作者写道:“噢,此后的两个钟头仿佛长了玫瑰色翅膀似的飞掠过去。诸位不必理会这种杂凑的比喻。”在描写德拉补救剪掉的头发时,作者写道:“那始终是一件艰巨的工作,亲爱的朋友们――简直是了不起的工作。”

又如在《索利托的牧场的卫生学》中,小说的开头便采取对话的方式开始故事的叙述,“假如你很熟悉拳击界的记录,你大概记得90年代初期有过这么一件事……”。在《剪亮的灯盏中》的开头作者对商店女郎进行了评论,随即引入故事的发展,在故事叙述过程中,作者也使用各种方式对人物和事件做了自己的评价,如“至于南希呢,你会管她叫商店女郎的――因为你已经养成习惯了。”“你问他忠实吗?嗯,如果玛丽需要招用十来个传票送达员去寻找她的羔羊时,丹恩总是在场帮忙的。”这些时而现身的评论为欧・亨利的小说增色不少,使得读者读起欧・亨利的小说时更觉得像是一位老者与你面对面地讲故事,指引你走向引人入胜的情节之中,走进各色人物的生活之中。作者利用现身的技巧控制情节进展的节奏。该省略之时便利用事外的身份一笔带过,而需详写之处,作者则让剧中之人尽情演绎。当然这些“现身”也使得作者有机会评论故事中的人物,传达自身的感情倾向,使得小说人物饱满,主题清晰。

4 . 结束语

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欧・亨利的成功主要在于他善于将生活中的点滴融入到自己小说的情境之中,用幽默的语言、诙谐的情节、风趣却又有些玩世不恭的口吻将当时美国的资本主义缩影在一个个悲剧性的小人物身上,以小见大,以平凡露高贵,以事实显丑恶。他利用自己叙述者的身份,把情节剪裁得恰到好处,将幽默与悲情相结合,层层铺垫引向出乎意料的结局。因而他能在很短的篇幅内达到一种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完美效果,给人留下强烈而又深刻的印象,而这也正是短篇小说成功的关键。

参考文献

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45-46.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3篇

《麦琪的礼物》是一部著名的短篇故事集,是杰出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的经典著作。欧・亨利,美国作家,原名威廉・西德泥・波特,他一生成就卓著,共留下一部长篇小说和300多篇短篇小说。因其小说多以纽约曼哈顿人们的生活为题材,故被美国文坛誉为“曼哈顿诗人”。他与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诃夫被并称为“世界三大小说大师”。他的许多优秀短篇小说如《警察与赞美诗》《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藤叶》等享誉全球文坛,而他本人也享有“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的美誉。他的小说揭露了社会的假、丑、恶,彰显了世间的真、善、美,像“冬日的阳光”给读者以心灵的温暖,被人们赞为“荒漠中的绿洲”。品读欧・亨利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光辉和生活的温暖。他的作品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始终给人一种新鲜灵动的诗意美。他将生活中那些戏剧性的故事,用超时空的笔法描写出来;其漫画般的人物素描,令人啼笑皆非的情节,出人意料的结局,使文章妙趣横生又充满哲理。他的作品让读者瞠目结舌却又能领悟故事的真谛,在感叹故事精巧绝伦的同时感受到其中蕴涵的道理,这就是欧・亨利作品的成功之处。

传统翻译学中译者一直处于边缘地位,源语中心论认为翻译就是简单的模仿。20世纪70年代,翻译界发生了“文化转向”,译者的主体地位逐渐显现出来,而翻译研究也从源语中心论转向了译者中心论,直到现在,“译者主体性”的讨论还在持续。译者逐渐从“一主二仆”的传统地位中彰显出来,成为文学翻译学的主体。本文将从2006年张经浩译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中撷取一些经典译文,进一步探究译者主体性在译文表达方面的作用,以求再传原文之神。

二、 译者主体性

译者主体性是西方学者罗宾逊在其著作《译者登场》中首次提出的,翻译研究应该把译者的个人思想和主观感受作为重点。译者的主体性地位开始逐渐彰显。国内也有学者作出类似的论述,我国的著名作家杨能武认为,在文学翻译活动中译者处于中心地位,发挥着积极的作用。翻译活动中译者的中心地位和主体性地位必须受到重视。

这里所说的译者主体性,是指在翻译活动中译者的客观被动性与主观能动性的统一。作者、译者和读者是翻译活动的三大因素。在翻译活动中,译者不可能随心所欲,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他要受读者和作者的制约,还要受到语言水平、思维方式和文化特色、民族特点、时代背景等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但是,译者在翻译活动中又是完全自主的,他可以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去选择和理解原文,并在译文中加入自己的创造性。在翻译时,译者要尽量做到目标语文化和源语文化的统一:要在目标语文化中融入源语文化,以求可以透彻理解作者创作的意图和内涵;还要用符合目标语文化的语言将原文再现给读者,充分表达原文的创作精神和思想感情。

三、 欧・亨利作品的成就与主要特点

欧・亨利是众多短篇小说家中的集大成者,他的作品推动了整个短篇小说界的发展。孩提时代的他就从保姆那里听到了很多故事,并在学校里开始崭露头角。从事创作以后,他也是经常与社会上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交往,并从他们的生活中获得创作的题材与灵感。他的作品不是随心所欲的宣泄,而是严谨而负责的评述,他创作时尽心尽力,细致认真。欧・亨利的作品品质高且数量大,涵盖了优秀短篇小说应该具有的所有特色,流传广泛并成为别人学习的榜样。他在长期的创作过程中找到了吸引读者的窍门:开篇就以幽默风趣的语言引起读者的兴趣,然后在故事的情节发展中一直留有悬疑,给读者以期待,而在结尾部分,构造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让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他早就明白:要想让读者能一直保持高度的兴趣和热情读到最后,从故事的开头就要将读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在整个故事情节中要不断设置期待让读者一直保持好奇并急于探索,让读者渴望读到最后,欲罢不能,然后在读者的期待和渴望中用石破天惊的结局将一直隐藏的秘密和悬疑揭示出来。品读欧・亨利的作品,要往深处品味,才能明白那些看似出人意料的情节其实一直都在情理之中。只有拨开层层疑云,才能重见阳光,那种柳暗花明的清晰感才是作品的本质。这种阅读过程中的情感起伏、扣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情感、智力投入其中的精神享受,才是作者给读者最好的礼物。欧・亨利本来就擅长情节的设计与安排,这种技巧也成为他作品的一大特色。他在故事的前面所有的铺垫和准备,就是为了结尾处那出奇制胜的一笔。整个故事虽然诙谐幽默,妙趣横生,但是却环环相扣,严谨有序,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又合情合理的。所以,在短篇小说的创作、理解和欣赏时情节是最为重要的因素,包括作者、作品都是如此。

四、 张经浩的译者主体性

最能反映译者主体性的当然是译文本身。由于语言文化本身的差异和文本意义的不确定性,翻译时目标语文本要在理解原文本的基础上进行语言和意象文化两方的转换。张经浩老先生的翻译策略时刻体现了译者的主体性。

(一) 文化意象

由于不同语言环境下的文化差异,对于英语语言中的典故或者是一些习语,中国读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张老在这个问题上采用异化策略,用套译、直译加注等方式将源语文化和目标语文化的差异忠实地反映给读者。在翻译过程中将文化意象进行替换或删除,丰富了目标语文化的内涵。

直译加注可以保持原文的内涵和韵味,可以让读者重温原文的历史文化,感受到美国文学的魅力。张老通过这种方式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异域文化,还让读者通过译作跨越时空,了解西方文化的艺术精髓。

但是在翻译时,源语文化中有些意象是不能被直接翻译的,目标语文化中没有相应的习俗,也就不能被读者理解,这时张老就采用套译法,尽量保留原文的内容和风格。他采用中国读者所熟知的意象来替换原文的意象,这就是译者主体性的集中表现。张老采用这种译法消除了东西方文化的隔膜、反映了源语文化的乡土气息。替换后的意象同样可以表达原文的内涵和精髓,使读者可以感受到原文的审美观。

张老还经常采用创造性的省译法来弥补目标语文化的缺失,避免东西方文化的冲突。这种译法将目标语文化中没有对等效应的原文意象删除,只保留语义信息来满足原文的语言要求。如果完全按照原文翻译,这种异域文化意象可能不能被中国读者全部理解,但是张老这种省译法就可以让读者一目了然,直接理解原文的深意。

(二) 语言转换

张老在翻译时始终注重语言策略,他一直遵循一个原则:在忠实于原文,保留原文内容和风格的基础上,尽量用目标语读者所能接受的阅读视野。张老运用归化策略,巧妙运用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的语言,为中国读者提供可资娱乐的精神食粮。

翻译时张老还会根据情况进行词性的转换,将形容词、名词转换成动词,将具体转换成抽象,用上位词代替下位词;他还擅长在翻译时将原文用中国的四字成语或习语表达出来,让中国读者可以用自己的母语去读懂来自西方的文学作品。遇到有节奏的押韵的并列词或短语,张老会译作中文的叠词,不仅简单易懂,而且保留了原文的韵味和节奏感。

为了弥补汉语中被动语态缺失这一情况,在翻译时张老通常把英语中的被动语态转换成中文的主动语态。原句的被动者成为主语,将语序进行调整,更适合汉语言读者的阅读习惯。让读者从通俗的语言中感受到原文的诙谐幽默。

因为中国读者群体的文化素养和品味不同,对于原文中用直译难以正确表达的比喻类意象,张老采用意译法,使译文变得通俗易懂,一目了然。另外张老还在理解英文原词意义的基础上 ,结合汉语习惯进行正反译,从译文上突出了原文的主题思想、使译文的幽默效果更为突出。

五、 结 语

通过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我们看到的是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照,在那些小人物、小故事的背后,是对官场黑暗、社会腐败、政府昏庸的无情批判,文中无不透露着对社会底层人民的同情。他用生动而真实的社会题材将资本主义的丑陋和恶劣批驳得体无完肤,他的小说看似毫无政治色彩,但是却蕴涵着翻天覆地的力量。在批判的同时,他还不遗余力地讴歌和赞美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仍然存在的人性的真善美。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处于社会最底层人们的生活状态被完美重现,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笔下刻画的形象。在刻画他们的时候,欧・亨利依然保持着对他们的深切关怀。对于美国千千万万的劳苦民众的命运,欧・亨利抱着极大的同情,用人道主义的姿态来描写。人们称他的小说是“带泪的玫瑰”“含泪的微笑”:在享受着小说的幽默风趣带来的快乐的同时,对人物的悲惨命运和残酷的社会现实是更多地哀叹;在痛恨资本主义的残暴时,又对人性的真善美充满了憧憬。

译者主体性能否发挥出来直接决定了译文的质量,在翻译策略上能否兼顾读者和作者,也是译文品质的决定因素。随着译者在翻译活动中展现出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译者的主体地位也越来越明确,翻译研究中译者的主体性已经不容置疑。本文通过分析张经浩老先生在译作《麦琪的礼物》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确定了译者在翻译活动中的主体地位,也希冀以此推动翻译研究理论的发展和完善。

[参考文献]

[1] 何兆华.从语言分析角度看《麦琪的礼物》及欧・亨利的写作风格[J].文学界(理论版), 2011(01).

[2] 朴丽莉.浅析欧・亨利的幽默写作风格[J].中国西部科技,2009(08).

[3] 樊林.从文学接受视角看“欧・亨利式的结尾”[J].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01).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4篇

世界三大著名短篇小说家是指法国的莫泊桑,俄国的契诃夫,美国的欧·亨利三位文学大师。

1、莫泊桑:代表作有短篇小说《我的叔叔于勒》、《羊脂球》、《项链》等,长篇小说《一生》、《俊友》等。

2、契诃夫: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变色龙》、《苦恼》、《万卡》、《第六病室》、《套中人》等。

3、欧·亨利:代表作有小说集《白菜与国王》、《四百万》、《命运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爱的牺牲》、《警察与赞美诗》、《带家具出租的房间》、《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藤叶》等使他获得了世界声誉。

(来源:文章屋网 )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5篇

摘要:欧・亨利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短篇小说巨匠,现当代美国短篇小说的奠基人,一生有大量作品,《警察与赞美诗》是其典型的代表作品之一,本文将以《警察与赞美诗》一文为例,重点从四个方面来论述他的写作特色,从而让读者了解这位文学大家是如何对下层人民的悲惨命运表示悲悯之情,如何揭露十九、二十世纪之交美国社会的黑暗现实。

关键词: 欧・亨利小说巨匠警察与赞美诗写作风格

一、欧・亨利及其作品简介

文坛巨匠,威廉・西德尼・波特(欧亨利)(1862-1910)是美国现代短篇小说奠基者,同法国的莫泊桑和俄国的契诃夫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之王”。他一生共创造出273篇短篇小说,许多篇章为世人所传颂。他的很多作品反映了生活在纽约及其他地方的贫苦人民的生活。通过对细节的细致观察以及生动的描写,欧亨利向读者展现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这些成就使他在美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而笔峰犀利、语言幽默、构思巧妙、人物形象逼真是欧・亨利作品的重要特色。

作为欧・亨利代表作品之一的《警察与赞美诗》讲述了纽约无业游民苏比在冬季即将来临的时候,想方设法让警察把他逮捕入狱,以期获得一个避寒栖身之所,然而多次的尝试,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当他被教堂的赞美诗深深感动,决定重新做人时,警察却毫无道理地逮捕了他。

二、欧・亨利写作风格分析

(一)题材的选择

《警察与赞美诗》一文中,主人公是一位无业游民,他的“理想”就是到布莱克韦尔岛监狱度过三个月的严冬,因为那里没有北风的侵袭和警察无休止的纠缠,还能和意气相投的伙伴们一起消磨时光。这样的“小人物”在欧・亨利作品中屡见不鲜,类似的还有骗子、小偷、酒鬼、赌徒等,欧・亨利正是通过对这些小人物的生动刻画,表达了他对美国社会千百万小人物的极大同情与悲悯之心。

欧・亨利热衷于小人物的选择,不是无来由的,而是缘于生活的时代背景和个人的生活经历的影响。 在19世纪末20 世纪初, 当时美国已成为帝国主义国家,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当时拜金主义盛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人的心灵体系也为金钱所维系和异化。欧・亨利对美国这个名利场的把戏也看得十分透彻,并对这个“金元帝国”的金钱崇拜进行了深刻的揭露、讽刺和批判。通过这一类作品的创作, 作者意在开掘更值得人们在哈哈大笑之后需要去思索的悲剧性内涵,因此我们看到欧・亨利把小人物作为主人公的写作手法是在这个复杂的时代背景下产生的。

(二)别具一格的幽默

欧・亨利受同时代作家华盛顿. 欧文和马克吐温的影响,承袭他们幽默写作的传统,又创造出了属于欧.亨利似的幽默。他把幽默与讽刺结合起来,对美国社会生活中的种种丑陋现象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在《警察与赞美诗》一文中,各出都可见幽默:幽默的题目、幽默的语言、幽默的结构。

以该文题目为例。题目《警察与赞美诗》,乍看好像警察与赞美有关,或者说警察就是赞美的对象,然而看了文章才知,课文虽然从头到尾都有警察,但着警察并不是赞美的对象,反而因为警察把苏比所有的希望搅黄而成为苏比自始至终诅咒的对象。之所以要把警察和赞美诗放在一起,这正体现了作者的匠心。警察是统治阶级的工具,赞美诗(宗教) 是麻痹人民群众的鸦片,两者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但两者的功效却又有所不同。作者一方面极力渲染宗教的感化作用,让苏比在赞美诗的熏陶下战胜自己,成为一个要自力更生的人;另一方面却又让宗教在警察面前大大地碰了一次壁,自新的苏比不得不进入监狱去改造他的生活。他以这样的幽默,巧妙地向我们展示了宗教的感化力量,在统治阶级面前是那么的软弱无力。由此可以看出题目《警察与赞美诗》所含的幽默讽刺力量。

(三)故事情节的曲折和出人意料的结局

苏比是一位穷困潦倒、四处游荡的流浪汉,为了保留自己仅存的那点人格与尊严,不受来自于慈善机构、市政府办的救济机构办精神上的屈辱,于是决定到布莱克韦尔岛监狱度过三个月的严冬,从而想方设法进监狱而故意去犯罪,前前后后总共尝试了六次:想到高级餐馆蹭吃喝,虽有体面的上半身,但下半身的破旧裤鞋出卖了他,还未进门便被保安拎到了大街上;故意砸坏橱窗,站等警察来抓,尽管自己语气很挑衅,但警察以自己的聪明推理认为犯罪之人不会这样“乖巧”,结果去追另外一个跑着要搭车的人;来到不起眼的饭馆,总算吃饱喝足,跟老板明说自己无钱支付,让老板叫警察来,结果被两个服务员狠狠地扔到了大街上,因为老板见惯如此情况;打算扮演一个十足的流氓,去调戏不远处的良家妇女,却发现是一个妓女,于是急忙甩掉自己找的这个女伴;人行道上,破着嗓子大喊大叫,嘴里说着胡言乱语,以此来扰乱社会治安,却被警察误认为是耶鲁大学的学生在庆祝球赛,不怎么碍事;雪茄店里,偷拿别人的绸布伞,在与伞主人理论中竟发现伞不是“伞主人”的,而是“伞主人”偷来的。六次的尝试,每次都在要实现被警察抓的时候,结局出现了转折,全都不被警察所理会。如此曲折的故事情节,展现的却是反常的思维推理,反映出警察的愚蠢,社会的冷淡与黑暗。

应该说这篇小说最具震撼力的是它的结局,小说的主人公苏比,多次惹事都没能实现其愿望,当他站在教堂前静静倾听赞美诗,决心要从此重新做人、积极面对生活、改邪归正的时侯,警察却以小偷的罪名逮捕了他,最后判处3个月牢狱生活!这样的结局,让读者瞠目结舌,巨大的反差,荒诞的思维错位,让大家在笑后,反思当时社会的黑暗,社会的荒诞本质,这是对现实社会最有力的控诉、揭露和讽刺。

(四)熟稔的修辞运用

在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中,运用修辞手法是最重要的特色。这使得故事幽默风趣,充满机智。以《警察与赞美诗》为例,修辞手法就包括明喻、暗喻、拟人、拟物、换喻、借代、仿拟、委婉语、夸张、移就、反讽和异叙等等。

以反讽为例。The policeman hurried to assist a tall blond in an opera cloak across the street in front of the street car that was approaching two blocks away.警察似乎对别人非常关心, 尽职尽责, 忙着帮助他们, 但却把警察讽刺得人木三分对苏比真正“抢”东西的行为不过问, 却“ 忙不迭地跑去搀扶一个身披夜礼服斗篷、头发金黄的高个子女人穿过横街, 以免两条街之外驶来的街车会碰着她” 。试问,汽车又怎么可能撞着两条街之外要过马路的人呢。正是反讽的运用,使警察的行为显得更为滑稽可笑,批判的更为彻底。

以借代为例。So Soapy had made his humble arrangements for his annual hegira to the island. Island是监狱所在的小岛, 指代监狱, 而监狱在苏比的心目中是躲避寒冬的世外桃源, 所以, 通篇文章中没有一个“ 监狱”(prison) 出现, 另外还有其他的借代词如winter refuge, limbo等, 都表现了监狱是苏比眼中的天堂, 从而把他无路可走的困境表现出来,让读者留下对苏比荒诞理想的深刻印象。

三、结语

在《警察与赞美诗》这部短篇小说中,欧・亨利以富有强烈的幽默感的语言、出人意料却又合乎情理的情节转折和大量的反语,描述了纽约街头的流浪汉苏比为寻求理想的过冬场所所做的一次次不懈努力,揭露了十九、二十世纪之交美国社会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黑暗本质,展示了处于社会底层的普通人无以为生的悲惨境遇,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正是对小人物的关注,关切和同情,让读者感受到真实,感受到这位文坛巨匠的灵魂。

参考文献:

[1] 欧・亨利著,杨艳丽译,《警察与赞美诗》,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6篇

关键词:幽默谈谐;语言运用;修辞构成

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生于1862年9月11日,卒于1910年6月5日,原名为威廉•西德尼•波特,他是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曾被赞誉为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和曼哈顿桂冠散文家。在他创作的很多作品中深刻的描写美国最底层百姓的生活风貌,语言诙谐幽默,构思新颖独特,并常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局,因此被称为美国生活幽默百科全书。他的代表作有《警察与赞美诗》、《最后一片常春藤叶》、《麦琪的礼物》等等,其中《警察与赞美诗》是欧•亨利最杰出的代表作,本文研究该部作品中语言的幽默诙谐特色,并探讨其语言的修辞结构。

一、幽默诙谐语言特色的运用

在欧•亨利创作时,常常会用幽默的语言营造出快乐的阅读氛围。在作品《警察与赞美诗》中,他通过语言的幽默诙谐构造出让读者捧腹不禁的故事情节,在塑造含泪微笑的索比形象时,深刻的剖析并批判美国现实社会的残酷。

(一)以幽默诙谐的语言构建让人忍俊不禁的故事情节

主人公索比是一名流浪汉,当严冬来到时他的梦想是去监狱过吃饱穿暖的理想生活,度过三个月的寒冬时期。好吃懒做的索比神经质般走向犯罪道路,他最先想去豪华餐厅吃霸王餐,结果还没碰到门时就被服务员赶出来,欧•亨利用幽默的语言技法,让读者会心笑起来。接下来索比将玻璃橱窗打破,并将两手擦到裤袋中等待警察。警察赶到时排出索比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因为犯罪者肯定都想着赶快逃走,不会束手就擒。索比仍不放弃进监狱的追求,当他吃了一顿霸王餐后,侍者并没有报警,当他要调戏妇女时,偏巧碰到,让他拔腿逃跑。无奈的索比在大街上喊叫,企图让警察以扰乱治安逮捕起来,但被误认为是大学生庆祝自己球队胜利而没有被管制,非常失望的索比到商店门口头雨伞,但原本就是持伞人捡来的,所以没有管他。索比彻底放弃进监狱的梦想,当他走到教堂时,被赞美诗感化。他内心有种洗心革面的震撼,畅想着找份正式的工作并有尊严的活下去,但此时却被警察无理由抓住,并送入到监狱中,最终索比梦想成真。在品读该部小说时,读者可以感受到其中很多幽默内容。

(二)以幽默诙谐的语言彰显“含泪微笑”式的人物特色

在欧•亨利的作品中,多是描写社会最底层人民无奈而又多难的生活现状,而这些百姓多是天性纯真善良,所以可以感受到欧•亨利创作语言幽默中含泪微笑式的风格。《警察与赞美诗》的主人公索比是一名好吃懒做的索比,想要去监狱过冬,并做很多坏事企图被送入监狱,但每次都未成功,最后当索比想要做好人时却被抓住。出人意料的情节,让读者对索比的经历感到无奈,在微笑之余会产生出心酸的感受。

(1)欧•亨利用幽默语言塑造生活困顿、好吃懒做并有尊严的索比形象。索比是以为流浪汉,居无定所且没有固定收入。正是因为生活潦倒才会想进监狱抵御寒冬,好吃懒做也是流浪汉共有的内在特征,索比首先想到的犯罪方式就是去豪华餐厅大吃一顿,他的六个犯罪行为中有两个和吃有关系。他宁可进监狱也不找份工作,也体现出他“懒做”的性格。与之相对应的是,索比出于社会的最底层,但在好吃懒做的同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流浪汉尊严,因为社会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救济,但索比并没有去领取属于流浪汉的救济。首先是体现在索比有着自己认定的生活原则,这就是不会白吃百纳,不会接受这种形式的施舍,实际上这对索比来讲,也算是一种内心折磨。其次是体现在索比关注自身权益的维护,虽然要是进入到慈善机构,短时间内吃穿不愁,但是需要先提供个人信息,这样也就会暴露个人隐私。这对索比来讲,在获取物质利益的同时将会产生精神上的屈辱。所以,索比最终选择通过犯罪进监狱的方式,虽然监狱谁对犯人的一种惩罚措施,但监狱不会过度干涉个人隐私。读者在感受作品幽默内容的同时,也会产生很多隐含在笑容下的思考。索比生活非常艰难,但他依旧坚持保护个人隐私,在体现出他强烈个人意识的同时,也客观上表明当时美国政府对普通百姓人权的肆意践踏。

(2)欧•亨利用幽默语言塑造堕落无望且本性善良的索比形象。当读者了解到索比身上有着强烈的个人尊严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在索比身上具有堕落无赖的品质。他居然为了能够近监狱,先后做了6件坏事。但在具体的事件中,却发现索比的本质纯真。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索比满足感很高,他虽然身无分文但并不是贪婪无厌,他要做坏事的动力就是想在监狱生活三个月,有吃有喝有朋友,不会被寒风和警察所困扰。虽然他的想法是大众的普遍想法,但这却变成索比最大的生活渴望,同样也表明他的生活要求并不好。其次,索比虽然堕落但并不邪恶,譬如当他来到第六大街拐角处打破大玻璃橱窗后,完全可以偷几件高档商品来糊口,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悠闲的等待着警察逮捕他。他调戏妇女并不是色心大起,而就是想进监狱,结果被吓得跑出去老远的地方。索比并不是作恶程度越来越深,他也并没有为了作恶而作恶。鉴于上述内容在文中均有详尽描述,故此这里不再累述。现在分析一下索比身上的品质,正是因为索比长期在不良的社会环境中生活,才会产生这样的问题。但这并没有让索比内心彻底变坏,譬如他能够被教堂的赞美诗感化心灵,并决定要发愤图强,这个品质很多“上流人士”难以做到,足以说明索比天性善良单纯。

(三)以幽默诙谐的语言含蓄地揭露残酷的社会现实

欧•亨利创作的《警察与赞美诗》不仅具有很高的文学欣赏价值,同时也含蕴着很高的现实批判价值。此短篇小说中共有7个情节,每一个环节都具备着深刻典型的批判含义,作品结局更是深化文章主题,带给读者强烈的心灵震撼。

(1)社会贫富悬殊

欧•亨利在创作时用幽默语调、对比方式、诙谐语言生动形象的描述出美国当时社会贫富差距的真实现象。譬如对索比的生活状况描述,它在古老广场喷水池旁长凳上睡觉,他的被子就是三张星期日报纸,分别改在上身、大腿和脚部,但这根本就无法阻挡寒冬的侵袭。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富人们穿着貂裘大衣在寒冬中快乐的走来走去,享受着最亮的灯光,听者最快乐的歌剧。文中写到索比不想去地中海旅游,不想去南方晒太阳,不想去维苏威海湾漂流,他只想在监狱中能够待上三个月就可以。作者通过强烈的对比和幽默的语言,让读者捧腹大笑之后,又会体验到幽默中的沉重感。

(2)畸形的社会心理

社会对个人产生重要的影响,并会营造出整体的社会氛围。如果社会充满正能量,则社会秩序井然,但社会充满负能量,暴力机关工作者无视无视最底层的百姓,则社会将畸形发展,也会促生大众畸形心理的产生。很多读者不理解索比的思维和行为,他为了能够在监狱过冬,居然做出一些列的荒唐事件,这也深刻的反映出索比畸形的社会心理。同时当索比扰乱社会治安、偷盗财物和调戏妇女时,警察居然视若无睹。之所以产生这样的不良现象,也充分体现出社会的非正常状态。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索比听到赞美诗被感化后,决心重新做人时却莫名其妙的被逮捕,警察的不作为和胡作非为成为国家机关工作的真实写照。在读者体验欧•亨利语言幽默的同时,一方面对流浪汉索比抱有深深的同情,同时也对警察的行为深恶痛绝。

品读《警察与赞美诗》短篇小说时,能够体味到作品中幽默诙谐的语言,轻松休闲的语调以及浓郁的喜剧色彩,但也感受到社会的悲哀。正是通过喜剧的形式展现出生活的悲剧,强烈的反差,带来阅读的兴趣,并对读者内心产生震撼。

二、幽默诙谐语言特色的修辞构成

欧•亨利在创作《警察与赞美诗》时,采用多种修辞方法,其中包括比喻、拟人、借代等,凸显出作品中的喜剧风格,并使作品中语言充满幽默诙谐。

(一)拟人

身无分文的索比在冬天来临时在公园的长椅上辗转反侧的考量如何度过寒冬,此时欧•亨利用人名“杰克•弗洛斯特”的方式比喻“霜冻”,用名片比作枯叶。索比对麦迪逊广场周围的居民非常有礼貌,常常的客气的打一声招呼。他会将寒冬来信的消息以户外大厦信使的身份告诉大家,这样也能够有着充足的应对准备。通过拟人方式的语言描绘出轻松愉快的氛围,但是无法掩饰穷人现实生活中难以名状的心酸。

(二)比喻

比喻成为文学创作中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创作技法,欧•亨利本人非常喜欢使用比喻的方式来展现出幽默诙谐的内容。他在创作《警察与赞美诗》中巧妙的使用比喻的技法,使得文章内容妙趣横生,很多故事情节让读者捧腹大笑。譬如索比吃完霸王餐后无力要求时,侍者眼睛开始发红,就像曼哈顿名酒中的樱桃,这段比喻中既表现出侍者心中的愤怒,同时也体现出索比对美食的向往。

(三)借代

在《警察与赞美诗》中,其中描绘着每晚聚集葡萄,蚕丝以及原生质佳品,它们分别指代的是美酒、华服以及上流高端人士。在这里既用幽默诙谐的方式讽刺上流人士奢靡的生活,同时也深刻的揭露当地贫富差距的悬殊。文中描写索比两手插兜,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对黄铜纽扣微笑,黄纽扣是指警察,这也体现出索比对此次行为的态度,并有着很大的把握能够因为此事进监狱。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也客观上表现出索比流浪汉性格。

三、结语

欧•亨利被誉为是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大师,他的作品风格独树一帜,语言幽默诙谐,情节扣人心弦,让读者在阅读时会产生含泪微笑的状态。在本文探讨欧•亨利代表作《警察与赞美诗》,分析他在作品中使用的比喻、拟人、借代等修辞方法,在品读他风趣幽默的创作风格时,同时也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蕴藏于主人公身上的无比新心酸。在读者享受精彩幽默的故事和想象不到的结局时,潜在的抨击美国社会现实的残酷和无情,他的作品成为当时美国现状的显微镜,充分展现出作者的创作思想。

参考文献:

[1] 王霞. 《警察与赞美诗》的功能语言学分析[J]. 山东外语教学. 2005(01)

[2] 汪乔山,王凤. 《警察与赞美诗》中的语言型式探索[J]. 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6(02)

[3] 张明洋,刘映雪. 欧亨利短篇小说的主题思想和语言特点(英文)[J]. 大众文艺(理论). 2009(01)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7篇

关键词:《二十年后》;人际功能;人物关系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4-0144-02

欧・亨利(OHenry)是美国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作为一名多产的作家,他一生中给读者留下了一部长篇小说和近三百篇的短篇小说,这些小说多数以美国中下层人民的生活为背景,构思精巧,风格独特,语言幽默,更突出的特点是结局出人意料,后来这种意料之外的结尾形式被冠以“欧亨利式的结尾”而闻名于世,这些成就使欧亨利成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有着“美国莫泊桑”的美称。《二十年后》(After Twenty Years)出版于1906年的短篇小说集《四百万》(The Four Million)中,同时出版的《麦琪的礼物》(The Gift of the Magi)、《警察与赞美诗》(The Cop and the Anthem)和《四百万》(The Four Million)一起集中体现了欧・亨利关心社会底层小人物,着重刻画微妙感情的写作风格,这种风格不同于其他着重表现纽约等大城市上流社会的作家,反而致力于表现繁华都会里或西部乡村里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描写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他们对浪漫和冒险生活的追求。《二十年后》就是这样的一部作品,描写了一对在纽约一起长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鲍勃和吉米,他们在鲍勃即将启程去西部冒险的时候约定20年后在同样的时间、地点再见面。20年来,他们谁也不曾忘记过这个约定。鲍勃从西部不远万里来赴约,支撑他的是只要对方还记得这次约定,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虽然我们不知道20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使他们如此笃定,但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对于鲍勃来说,吉米永远都是最忠实、最令他信任的朋友。然而,20年后再见面时,等待他们的不是重逢的喜悦,命运却把他们分别放在了法律天平的两端,鲍勃是警方正在通缉的要犯,而吉米却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鲍勃”的警察。对于吉米来说,究竟是继续保持对挚友的忠诚,还是履行自己作为警察的职责,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二十年后》作为欧亨利广为流传的作品之一,受到许多学者的关注,还作为短篇小说的代表被选入外研社的英语专业教材《现代大学英语》,不少学者针对这一名篇进行过深入的分析,主要集中在分析该篇小说的文学性质,以及作者创作过程中所使用的独特的创作手法,而从语言学角度对小说表述故事过程中所使用的语言形式做出分析的研究较少。笔者拟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人际功能理论出发,对《二十年后》故事发展过程中的人物关系的变化进行分析,将其中的人物关系发展分为4个阶段,这些阶段的起承转合构成了整篇短篇小说的故事发展脉络。从人际功能的相关理论来看,4个阶段在语言的使用上也充分体现了故事主要角色间关系的发展变化。

语言作为人类所特有的一种现象,是人类交际过程中的桥梁与纽带,承载着协助人类完成不同交际目的的功能。根据交际目的的不同,语言的功能也多种多样,从系统功能语法的角度看,在这众多的功能中,最为抽象、最具概括性的那些功能是语言所固有的,具有语言的普遍特征。这些语言所固有的最普遍的功能特征大体可3类: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这些功能都是语言的元功能。其中本文主要使用的是语言元功能的第二类人际功能。人际功能主要描述的是人类为了达到保持人际关系的交际目的,使用语言来协助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用语言来描述世界,影响世界及表达对世界的看法。

在人类交际的过程中,使用语言的最基本的目的是给予和索取某种商品。在这里,商品具体为“货物和劳务”(goods-and-services)和“信息”(information)。概括而言,语言担任的言语角色具有4种基本功能,即给予信息、索取信息、基于货物和劳务及索取货物和劳务,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看,它们功能标签是:陈述、提问、提供和命令。作为语言元功能之一的人际功能包括两个重要组成部分:“语气”(mood)和“情态”(modality),其中“语气”又由“主语”(subject)和“限定成分”(finite)构成。小句中,语气以外的部分包括谓语、补语和状语,合称为“剩余部分”(residue)。

《二十年后》描述的两位在纽约一起长大的主人公鲍勃和吉米,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变化过程主要经历了4个阶段:阶段一,巡逻警察与路人;阶段二,交谈甚欢的两个陌生人;阶段三,两位挚友;阶段四,警察与通缉犯。这样的发展转变过程不仅使小说的情节曲折多变,更促使了欧亨利式结尾的形成。在故事情节中,转变是这样完成的:

一、巡逻警察与路人

夜晚10点钟,天空下着小雨,阵阵吹过的寒风几乎清空了所有的街道,于是,巡逻警察的身影变得格外醒目。在一家漆黑的五金商店的门口,他遇到了一个人,此人开口说道:

"①Well, I’ll explain if you’d like to make certain it's all straight. ②About that long ago there used to be a restaurant where this store stands --- 'Big Joe’ Brady's restaurant.”

"③Until five years ago,” said the policeman. “④It was torn down then.”( : Subject; : Finite/Predicator)

在这段对话中,在五金店门口等待的鲍勃在没有被询问的情况下首先开口讲话,他似乎很急于去解释,而且连用了4个小句来表达为什么他会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其中①句中的剩余部分表达了鲍勃急于解释的意愿。巡逻的警察表现自然,他耐心的听着并偶尔回应一下,即句③和④。这样的对话作为警察巡逻过程中经常会发生的现象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从不平衡的小句数量和其中的语气部分可以轻微的感觉到有不寻常的地方。

二、交谈甚欢的两个陌生人

两个在街道上偶然相遇的陌生人继续他们的谈话。

Bob: ①Twenty years ago tonight, I dined here at 'Big Joe' Brady's with Jimmy Wells; …②we agreed that night that we would meet here again exactly twenty years from that date and time, ….

Policeman: ③It sounds pretty interesting.…④Haven't you heard from your friend since you left?

Bob: ⑤Well, yes, for a time we wrote.…

Policeman: ⑥Did pretty well out West, didn't you?

Bob: You're right! …

Policeman: ⑦I’ll be on my way. ⑧Hope your friend comes around all right. ⑨Are you going to leave immediately?

Bob: ⑩I should say not! … So long, officer.

Policeman: Good night, sir.

在这场交谈中,鲍勃用了几个陈述句来继续他的故事,即句①②和⑤,警察饶有兴趣的听着,时不时的问几个问题,即句④⑥和⑨。从人际功能的角度分析,在陈述句中,小句的功能是完成陈述,而在疑问句中,小句的功能是通过问题来索取信息。在警察的提问小句④⑥和⑨中,前两个问句是和对鲍勃陈述的推理性提问,但句⑨问是否会马上离开显然不符合人们的逻辑思维惯性,但它的作用依然是索取信息,警察这样问的目的就是在不经意间确定一下鲍勃会什么时间离开,自己是否有时间找到便衣来替代自己缉拿鲍勃归案。这样的交谈看似发生在两个交谈甚欢的陌生人之间,其实暗示着角色关系将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三、两位挚友

20分钟后,五金店门口来了一个高个子,穿着长大衣,衣领竖着,径直朝鲍勃走来。

Tall Man: ①Is that you, Bob?

Bob: ②Is that you Jimmy Wells?

Tall Man: ③Bless my heart!…④Twenty years is a lone time. ⑤How has the West treated you old man?

两人相遇后,分别用疑问句完成双方的问候,即句①和句②,原因是双方都需要索取信息来证明来者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小句③④是两位重逢的挚友发出的感慨。值得一提的是小句⑤是一个特殊疑问句的形式,其主要作用是需要听话人或回答问题的人将疑问词代替的部分补充完整。两位20年后重逢的朋友充满了对过去时光的感慨和对重逢的期待,他们之间的亲密交谈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

四、警察与通缉犯

但很快鲍勃就发现来见自己的高个子并不是自己等待的吉米,而是一个便衣警察。鲍勃被捕了,便衣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Bob:① I was at the appointed place on time. ②I saw it was the face of the man wanted in Chicago. ③so I went around and got a plain-clothes man to do the job.

纸条上写的内容包含3个小句。句①和②是陈述句的形式,紧随其后的句③中包含的somehow是一个连接状语,表达的是语篇功能,并不具备人际功能,所以既不属于情态部分,也不属于剩余部分。但句中的couldn’t表达了吉米对抓捕工作的担忧,作为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下定将鲍勃抓捕归案的决心是不容易的。

以韩礼德的功能语法观为出发点,从人际功能的角度对短篇小说《二十年后》故事表述所使用的语言及主要人物关系变化的过程进行分析,首先验证了功能语法理论,特别是人际功能理论可运用于语篇分析。其次,通过对小说包含的小句进行的人际功能的分析,进一步阐明了小说作者安排情节的别具匠心,这些看似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安排最终完成了欧亨利式结尾的呈现,惊叹之余,细细想来这样的结尾又在情理之中。

参考文献:

〔1〕Thompson, G..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M]. Co-published by: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Beijing, China) & Hodder Arnold, 2008.

〔2〕李美霞.功能语法教程[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6.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8篇

【关键词】欧・亨利 《市政报告》 叙事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810(2015)28-0110-03

一 叙事视角

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常常使用第三人称来进行叙事,让读者以全知全能的角度走进故事。《市政报告》另辟蹊径,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手法,以“我”的角度讲述故事。对于用第一人称叙述,英国作家特罗洛普(Anthony Trollope)曾经这样论述:“从‘我的观点来写故事总是危险的。读者不自觉地会认为作者会自夸,因而对自我吹嘘很反感。另一方面‘我’可能会假作谦恭,也遭到读者反对。”不过欧・亨利的这篇故事不是完全沿袭传统第一人称叙述,而是有所创新。传统的第一人称叙述大多是主人公讲述自己的故事,如夏洛蒂・勃朗特的Jane Eyre(《简・爱》),狄更斯的Great Expectations(《远大前程》)和David Copperfield(《大卫・科波菲尔》等名著。相对来说,以“我”的角度来叙述他人故事的小说相对少些,读者所熟知的有Great Gatsby(《了不起的盖茨比》)。

在《市政报告》中,“我”不是故事的第一号主角,但和故事中的每个角色都有联系。“我”在旅馆“遭遇”Caswell;因为杂志社的委托要去找Adair,因此又遇到了Uncle Caesar。这三个人似乎毫无关系,但似乎又被某些东西牵扯在一起。这些联系构成的碎片交织成一个跌宕起伏,充满悬念的故事。叙述者“我”是故事的参与者又是旁观者,因此对故事的阐述更客观,令人感到更真实。这种叙述要求作者从“我”的有限视角讲述他人的故事,是具有一定难度的艺术手法。但欧・亨利的处理可谓巧妙,以独特的方式将故事展现在读者面前,令人读完仍回味无穷。

二 叙事语言

欧・亨利的作品被誉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这在《市政报告》中可见一斑。

《市政报告》以精巧的故事情节打动读者,但它的成功也离不开其独特的叙事语言。叙事语言的重要性在小说开头的铺垫尤其显著。小说并不是开门见山靠情节来吸引读者兴趣,而是更多地以幽默的叙事语言打动读者。进入主要故事情节之前,“我”像菲尔丁一样侃侃而谈。这种艺术手法在浮躁的现代或许容易被缺乏耐心的读者抛弃,或许也不适合追求第一眼就抢到点击率的网络小说,但对于19世纪的读者,这种闲聊式叙述效果就像绿皮火车上遇到一位幽默的邻座,路途漫长却笑声不断。即使在今天,这种风格仍会让耐心的读者捧腹。

欧・亨利对纳什维尔小雨的描述堪称一绝。“伦敦雾三成,疟疾一成,煤气管跑漏的气味两成,黎明时在砖地上收集来的露珠两成半,忍冬草香一成半,加以混合。这种混合物可以提供一个近乎纳什维尔的毛毛雨的概念。它没有樟脑丸那么香,也没有豆汤那么厚;但是已经够了――你不妨试一下。”

欧・亨利巧妙运用比喻和类比,趣味盎然,给纳什维尔涂上浓浓的文学色彩,让读者对这个城市即将发生的故事充满期待。

用欧・亨利自己的话说,《市政报告》开篇有很多“离题的话”,但欧・亨利的幽默叙述使这些“离题的话”依旧吸引读者。比如他对旅馆的描述:“旅馆的管理是无可指摘的,招待也带着细致的南方的殷勤,只不过像蜗牛爬行那么慢,像瑞普・凡・温克尔那么乐天。”“无可指摘”用了反讽,把旅馆服务“Rip Van Winkle”式的乐天也是反讽式的比喻。两种修辞表达形象新奇,令人不禁莞尔,成功制造出幽默的效果,增加故事趣味性和可读性。

对Caswell的描述,叙事者的语言也极尽幽默之能事。“这个人在旅馆的休息室里探头探脑,活像一条忘了自己把骨头埋在什么地方的饿狗。他那张大脸又红又臃肿,带着菩萨般的迷糊而定心的神情。”

读者从这叙述者用词的感彩中第一时间感受到Caswell是个粗鄙恶俗的人,而“我”对他的态度也昭然若揭。这种主观的叙述语言也直接影响了读者对Caswell的印象和判断,自然而然地把他归为“possible criminals”行列。除了这些,夸张的修辞手法达到的幽默效果也十分显著。“饿狗”的形象跃然纸上,而用“acreage”这个词来形容脸更是令人捧腹。

Caswell花钱的姿态经过欧・亨利的刻画,也成了美国文学难以磨灭的形象。“他是那种可鄙的、吵闹的、大吹大擂的酒鬼,每次荒唐地花掉一文钱都要铜管乐队和鞭炮来伴奏。”一看到这样的描述,读者很容易和“我”产生共鸣:Caswell确实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讨厌的人。

三 干预性叙事

《市政报告》中的“我”是个“自我意识”叙述者,时时用自己的视角引导着读者,还时不时跳出来告诉读者故事的进度,或者对人物、事件或文本本身发表评论。

“我想,如果那天他没有用过剃刀,跑来同我搭讪,我一定不予理睬,那么世界犯罪记录上也许会少掉一件谋杀案。”

在此,“我”直接暗示读者接下来的Caswell与某件谋杀案有关,读者会忍不住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悬念由此设置。

“我得告诉你,我怎么会来到纳什维尔;这些离题的话肯定会使你厌烦,正如我自己觉得厌烦一样。我为了一些私事要去别处,但是北方的一家杂志社委托我在这里逗留一下,替社里同一个撰稿人阿扎里亚・阿戴尔建立联系。”

叙述者有意识地向读者礼貌地“致歉”,因为情节的发展似乎有些“拖沓”。“我”跳出来,请读者朋友耐点心,精彩还在后头呢。确实,读者的耐心最终会被证明是值得的。也正是这些“离题”式的铺垫使“欧・亨利式的结尾”更让人惊讶而叹服。

与作家Adair第一次会面后,“我”又再次告知读者:“那天,我就开始了这个城市强加在我头上的邪恶行为。我在这里只待了两天,可是这两天里我已经在电报上可耻地撒了谎,并且在一件谋杀案中当了事后的同谋――如果事后是正确的法律名词。”这一暗示与前面关于Caswell的暗示相呼应,读者会不自觉地把这两个人物与谋杀案联系在一起。故事的神秘色彩变得愈加浓厚,这一前一后的暗示不断激发读者的好奇心,吸引他们继续读下去一探究竟。

四 明暗两线

欧・亨利在《市政报告》中也采用了明线和暗线交叉的叙事技巧。明线主要是以时间为顺序。“我”先交代故事背景,对纳什维尔的环境进行详细描述,突出其南方城市特色――特色之一是有很多黑人。比如旅馆侍者和赶车人都是黑人。“我感到很困倦,旧主人”这一细节的描述中“我”也有意向读者暗示这些南方黑人与他们旧主人千丝万缕的关联,为后面的故事做铺垫。接着Caswell闯进故事,大吹大擂的形象让人过目难忘。然后故事另一主角Adair千呼万唤始出来,而“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目的才告知读者。接下来到非裔赶车人Uncle Caesar登场,“我”花了大段文字描述他的大衣并让读者记住那颗“纽扣”,因为只有记住这颗纽扣读者在末尾处才能把所有的碎片串起来,读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之后,“我”和Adair会面,签订合同,故事主要矛盾在这部分隐秘显露。“我”遇到讨厌的Caswell,坐Uncle Caesar的车前去和Adair协商,了解到Adair生活贫困且有一个恶棍丈夫,忠实的旧仆一直支援她,这些都是在明线中向读者交代的。明线好像只是一些碎片,刚开始这些人与这些事似乎毫无关联,直到故事渐渐深入,人物关系才渐渐浮上表面。

读者在欧・亨利精密的故事安排中,对才华横溢的女作家Adair的困窘境遇感到叹息,对重情重义的黑人Uncle Caesar心生敬意,也从“我”听到的一些有限的声音和那张“蓝砂纸粘起来”的缺角钞票,模模糊糊地猜测Caswell与Adair的关系,但欧・亨利把悬念一直留到最后。

故事的暗线则是Caswell的遇害。作者并没有描述他的被害过程,而只是交代他被害的事实,唯一特别描述的细节是他死后手里那枚扣子――一个黄牛角的大衣扣。因为作者前面对拉车人的大衣进行了大段的细节描写,读者不难猜到这枚扣子是从Uncle Caesar大衣上掉的。直到故事的倒数第二段,明暗线交汇,读者才最终理清故事的真相。惊叹之时,联系之前的种种,又感觉于情于理。也正是这样精巧的叙事,造就了世界闻名的“欧・亨利式结尾”。

五 结束语

《市政报告》以其独特的叙述视角,趣味盎然的叙事语言,适时的干预性叙事以及娴熟的明暗两线叙述技巧,通过巧妙的构思将一个并不复杂的故事层层推进,使小说体现出独特的文学魅力,展现了欧・亨利高超的叙事艺术。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第9篇

欧・亨利短篇小说表现手法创作思想

一、基督救赎精神的肯定与现实的怀疑

在欧・亨利的作品中,孩子、女人、老人成为了基督精神的化身,起到了救治心灵的作用。《警察与赞美诗》中的索比的自我反省,如“顷刻间,这种新的思想境界令他激动万分。一股迅急而强烈的冲动鼓舞着他去迎战坎坷的人生。他要把自己拖出泥淖,他要征服那一度驾驭自己的恶魔。时间尚不晚,他还算年轻,他要再现当年的雄心壮志,并坚定不移地去实现它。管风琴的庄重而甜美音调已经在他的内心深处引起了一场革命。明天,他要去繁华的商业区找事干。有个皮货进口商一度让他当司机,明天找到他,接下这份差事。他愿意做个煊赫一时的人物。他要……”在这里,通过圣洁的音乐,他感受到崇高的精神,唤起了生命的勇气与斗志。在这里,基督精神中善的精神被弘扬到极点,宗教音乐所带来的崇高感与救赎感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除了神圣的赞歌之外,孩子、女人在作者笔下成为基督精神的化身,正如在《重新做人》中“一场突如其来、脱胎换骨的爱情之火把吉米瓦伦丁烧成了灰烬,从灰烬中丛生的凤凰拉尔夫斯潘塞先生在埃尔莫尔安顿下来,一帆风顺。他开了一家鞋店,买卖兴隆。”美丽的安娜贝尔非常爱他,并且为他骄傲。岳父也很器重他。

在欧?亨利小说中,孩子、女性、父亲般“强力”的形象也代表基督精神,如《“口哨”迪克的圣诞袜子》中对于女性改造灵魂的颂扬,《局级案件》中的斯坦迪福对于恶棍的惩罚,或是值得可怜的寡妇、没了父亲的孩子。无论是在《乔治亚的判定》中,乔治亚的临终前的嘱托,寡妇的来信,还是地图中呈现“孩子优美伤感的侧面像”都值得同情与爱护。“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感慨:‘人总得要有条出路呀!’以爱来弥补破碎的个体生命,是基督的答案。”当流浪汉一无所有,前途迷茫之时,基督精神就将影响卑劣的灵魂,但或许存在一会(《“口哨”迪克的圣诞袜子》)继而回归恶的本性,也许如《乔吉亚的裁定》、《局级案件》中只能依靠强势人物的努力达到目的,但这至少还是对于爱的颂扬。

但是,作者同样看出这种美好的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在《警察与赞美诗》中,索比的自我悔过被社会正义力量的代表所破坏,基督精神与现实的矛盾,使他看到了这种信仰的美好与软弱,随之而来的是对于社会管理者以及体制的否定与质疑。例如《双料骗子》、《局级案件》中对于高级官员的讽刺与行政制度本身的质疑。

二、荒原之子与自然法则

除了对于现行体制的否定,欧?亨利作品中也带有对当时体制背后整个文明社会的质疑。在传播文明的进程中,环境的改变与东部现代化的生产方式与西部传统农业经济的对抗,生活方式与经济关系的改变,引发了人们对于现实社会人生的思考。在西部小说模式的开拓者库伯的作品中,“西部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更具有文化上的含义,它意味着文明率与自然的冲突。”这类人物尊重女性、弘扬自己认为的“正义”,带有英雄浪漫主义色彩。

当遇到了山达根,美国撒克希望利用小利亚诺德相貌来顶替乌里盖夫妇丢失的儿子。然而一位视他人性命为草芥的杀人犯,却在一晚上改变。小利亚诺从杀死乌里盖夫妇的儿子到冒充他们的儿子,在得到“母亲”的关爱时,良心发现,用手中杀死他们孩子的枪保护了他们。然而小利亚杀死乌里盖夫妇的儿子是性格使然,主动保护他们夫妇也是听从心声,与正义为友,并不计较物质或名誉。纵观驻美大使,却是个阴谋家,抛弃自己的国家与名誉,为了追求自己的个人发财梦,出此奸计。撒克的存在代表了被金钱诱惑而异化的人与文明,在这两种文化的冲突中,西部战胜了东部,正义战胜了卑鄙。

《局级案件》也深受西部文学的影响,这样的故事在美国西部很是常见。克己奉公的斯坦迪福局长在面对国家无法施行正义之时,为帮助故人的贫穷女儿获得财产,亲自出马,杀死“本地区最出名的坏蛋”夏普,并被目击者认为是正当防卫,而不了了之。斯坦迪福局长重出江湖,惩恶扬善,大快人心。念及旧情,同情弱者,体现出他的仁;以一敌三,战胜强匪,体现出他的勇;报私仇,快民心,体现出他的智。与此对应的假英雄则是《黑鹰的消失》里的鸡公。他骗了小孩的钱,偷了农场的马和衣服,在匪帮面前不停说“许多奇闻怪事和了不起的业绩。”结果按照他的提议前去劫火车时,鸡公却丢掉手枪,“舒服地躺在刨花丝上,紧握那个深色的瓶子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他那可怕的笑容露出傻乎乎的幸福的微笑。鸡公拉格尔斯开始了归途。”鸡公获得安稳的同时,西部的血性与所谓的正义性也消失殆尽。当然,欧?亨利这类作品很明显带有西部文学的印记,文明的冲突让位于善与恶。通俗性的背后是社会发展道德的丧失,希望通过正义的重塑来抵御经济发展的不良后果。

三、幽默的讽刺手法与人道主义心肠

幽默是欧?亨利作品的显著特征。19世纪后期的现实主义作品中,更多的是对人性的反思与批判,然而这里缺少了一份严肃批判,多了几分幽默戏谑。《同病相怜》中,窃贼与市民同时犯风湿病,市民不能反抗,窃贼不能抢劫,在对于风湿病的讨论上,二者交流经验、咒骂种种无效的药物,最终竟是像老友一样一起出门喝酒去了。荒诞的对话、荒诞的结果。社会地位的悬殊,不能成为彼此对立的唯一原因,欧?亨利给出了他的答案,那就是同情。与东西部文明不同的评价下,欧?亨利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人性超越阶级与社会,这里有类似于雨果笔下普遍人性高于阶级国家的思想。

四、结语

欧?亨利的作品通过展现基督精神与现实的矛盾,揭示作者对于现行体制的否定。西部文学对欧?亨利创作思想的影响则体现在文明与自然的冲突之中,隐藏在这种冲突背后的是善与恶正与邪的较量。不论是对现行体制的否定还是对现代文明的质疑,欧?亨利的作品在揭露了社会的丑的同时也赞美了人道主义的善。欧?亨利在他短短十几年的文学创作时间里,留给世界的是一座散发着人性光辉的文学花园。

参考文献: